视频突然切到隐藏音频，苏婉的冷笑混着打火机声响：要怪就怪顾老爷子，当年把怀孕的我赶出顾家时没想到吧明远才是嫡长孙！

    呕……我撞翻台灯，灯光闪烁间，镜中映出我脖子上渐渐浮现的淤青。前世被顾沉舟掐死前，他最后的话突然清晰：为什么……要冒充林晨……

    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顾沉舟的轮椅停在地下室入口。灯光将他扭曲的影子拉长到我脚边，他手里正拿着那枚完整的发卡。

    现在明白了他声音轻得像叹息，苏婉当年调换的不只是身份……还有生死。

    8.【联手】

    三天后，顾沉舟转入普通病房。我端着果篮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顾明远的咆哮：爸你疯了吗那女人在董事会上架空我！

    出去。顾沉舟的声音比手术刀还冷。

    当顾明远摔门而出时，我故意让果篮掉在地上。橙子滚到他锃亮的皮鞋边，我蹲下身轻笑：顾总监，你猜苏夫人临死前说了什么

    他瞳孔骤缩：你……你当时明明昏迷……

    她说‘十六年前就该把你和那贱人一起烧死’。我凑近他耳语，顺便问一句，割刹车管时，看到后座有发卡吗

    顾明远面如死灰地后退，我优雅地捡起最后一个橙子。推开病房门前，我对着走廊监控比了个开枪的手势——这是给顾沉舟的暗号。

    病床上的男人正在输液，见我进来便按下遥控器。电视机突然播放苏婉的认罪视频：……当年是我调换两个孩子……火灾是故意纵火……

    恢复得不错我削着苹果，刀尖在果肉里钻出猩红汁液。

    顾沉舟摘下氧气导管：前世你跳楼时，我查到了苏婉的转账记录。他忽然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血丝，但来不及了……你手机摔碎前……我听到你在哼《小星星》……

    苹果皮断在掌心。那是我在福利院学会的第一首歌，也是树屋里的秘密暗号。前世我被囚禁时，总无意识地哼这个旋律。

    所以重生后，你第一时间收购了阳光福利院我把玩着水果刀，顾总好算计。

    不如林总监。他突然攥住我拿刀的手，假装失忆接近我，用新能源项目做饵……刀尖抵上他心口时，他竟笑着往前送了送，这次对准些。

    鲜血在病号服上洇开，我却抖得比他还厉害。前世最后时刻，他本可以阻止我跳楼，却在楼顶放了条生路。而我宁死也不肯走那条路，因为那下面跪着顾明远和苏婉。

    为什么……我的眼泪砸在他手背，前世要逼我签器官捐赠书

    那是给你准备的逃生通道。他苦笑，匹配受体是虚构的，签字后你会被送往瑞士。

    血氧仪突然发出警报，他咳着血沫，忽然扯开病号服，心口纹着发卡状疤痕：你跳下去时，这里就开始生长这个。医生说除非本体靠近才会停止溃烂——就像现在。

    护士冲进来时，我们交握的手藏在被单下。他拇指摩挲着我虎口的疤——那是前世他亲手烙下的顾氏家徽。如今倒成了讽刺的闭环。

    9.【终局】

    顾明远被捕那天下着暴雨。警察从他公寓搜出未使用的炸药时，我正在顾氏顶楼烧毁最后一份假账本。火焰吞没纸张的瞬间，身后传来轮椅的吱呀声。

    董事会全票通过你的CEO任命。顾沉舟递来黑咖啡，右肩绷带渗出淡红，现在该叫你林总，还是……林晨

    落地窗映出我们重叠的身影，恍如前世那个血色的黄昏。那时他把我囚在办公室，用枪逼我看顾明远和苏婉的婚礼直播。

    还是叫晚晚吧。我抿了口咖啡，毕竟……手机突然亮起，看守所发来顾明远撞墙自杀的消息。我转向窗外雨幕，善恶终有报。

    轮椅突然转向，顾沉舟强行掰过我下巴：看着我！他眼底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