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汁里浮着只布满牙印的怀表，秒针正在倒转。

    4.裂缝中的母亲

    亨利的猎枪走火时，电子栅栏正播放《大西洋帝国》。

    他对着空气开枪！

    护士指着监控屏里发疯的胖看守。

    说泳装女郎变成了...

    她的尖叫被警报声淹没。

    威廉转动轮椅冲向密室，橡胶轮胎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

    昨夜打掉的情人蕾切尔，此刻正飘在囚室上空。

    蕾切尔隆起的小腹渗出金光，黄金面具的虚影在她脸上明灭。

    孩子需要父亲。

    她的声音带着海底回响，威廉看见她身后浮现出1901年沉没的泰坦尼克号。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乌云，蕾切尔的幻影炸成漫天金沙。

    睡魔首次离开禁锢椅，苍白的掌心贴着玻璃墙上的裂痕。

    威廉突然听见母亲的声音：

    看看你口袋里的怀表。

    镀金表盖内侧的镜子碎片上，查尔斯正在吃腐烂的月亮。

    5.窃梦者

    玛德琳的唇膏印在保密协议上像道血痕。

    沃伦先生，我们的梦匣设备能提取潜意识。

    女工程师敲了敲钛合金手提箱。

    只要让员工戴着这个睡觉...

    威廉转动轮椅，墙上的股票走势图突然扭曲成血管脉络。

    他看见道琼斯指数代码变成查尔斯的死亡证明编号。

    试试看。

    他把红宝石袖扣按在扫描仪上，地下囚室的监控画面顿时接入实验室屏幕。

    当第一个受试者戴上金属头环，睡魔突然出现在玻璃墙后。

    玛德琳尖叫着后退——

    那个苍白的囚徒正透过摄像头凝视她，瞳孔里映出她藏在胸口的黄金面具仿制品。

    6.冰封回响

    冷库警报响起时，威廉正在焚烧母亲的婚纱。

    他撞开结霜的铁门，看见三十吨战备牛肉全部变成了透明琥珀，每块冰芯里封着个沉睡的工人。

    他们说要组建工会。

    管家擦着镜片上的冰碴。

    结果今早就...

    冰层深处传来敲击声。

    威廉的轮椅碾过碎冰靠近，防弹玻璃里的睡魔抬起血迹斑斑的右手——

    所有冰晶瞬间显现出1921年沉船画面。

    在冰山倒影里，威廉看见自己背后站着穿潜水服的父亲，氧气面罩里灌满黑色蝴蝶。

    7.红宝石暴动

    华尔街23号的落地窗炸裂时，威廉的红宝石袖扣开始渗血。

    他眼睁睁看着交易员们一个接一个倒下，道琼斯指数在尖叫中蒸发成灰。

    是那个犹太程序员搞的鬼！

    玛德琳扯开被血浸透的衬衫，锁骨处的黄金面具纹身正在蠕动。

    他在交易系统里植入了...

    威廉的轮椅撞翻办公桌，显示屏上的K线图突然变成囚室监控画面。

    睡魔的左手穿透电子屏幕，腐烂的指尖悬在卖出键上方。

    整栋大楼的应急灯同时亮起，红光照亮每个昏迷者眼皮下跳动的金色沙漏。

    8.渡鸦重生

    核试验场的辐射警报声中，威廉吞下第十颗硝酸甘油片。

    铅玻璃窗外，蘑菇云里飞出只独眼渡鸦，喙上沾着似曾相识的晨露。

    当年烧死的畜生...

    他咳嗽着按下销毁键，玛德琳在隔离舱里突然抽搐。

    女工程师的机械义眼弹出全息投影——

    1943年被盟军炸毁的囚室遗址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