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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了,怎么走

    话音未落,一记皮鞭就抽在他背上,秦吏的骂声像炸雷:老子不管!误了期限,你们统统砍头!

    庙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陈胜看见几个年长的戍卒偷偷抹泪,想起《大秦律》里的条文:失期,法皆斩。

    所谓的

    法,不过是刻在竹简上的阎王帖。吴广捂着流血的后背站起来,眼神跟陈胜相撞

    ——

    那是一种濒临绝境的狠戾,像被逼到悬崖边的狼。

    夜里,陈胜和吴广躲在柴房里,听着雨声敲打屋顶的茅草。吴广掏出从秦吏那里偷来的竹简,借着豆大的油灯看上面的朱砂批注:戍卒失期,主吏连坐。

    他突然冷笑:原来他们怕自己掉脑袋,才拼命催咱们送死。

    陈胜摸着潮湿的墙缝,忽然想起家乡的巫祝曾说过,楚地的神灵会在雨夜显灵。他凑近吴广,压低声音:听说鱼腹藏书能通神意,咱们何不让老天爷给个指示

    两人蹲在积水的院子里,看秦吏醉醺醺地打鼾。陈胜掏出藏在怀里的丹砂,在丝帛上写下

    陈胜王

    三个字,吴广则摸黑去厨房偷了条鲤鱼。雨声掩盖了剖鱼的声响,当丝帛塞进鱼腹时,陈胜忽然觉得手里的鱼在跳动,像是握着一颗即将爆裂的心脏。

    明天把这鱼煮了,

    陈胜擦了擦手上的血,让弟兄们看看,老天爷要咱们干什么。

    吴广望着漆黑的夜空,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狐狸的叫声,像在哭,又像在笑。雨水顺着房檐滴落,在地上砸出深浅不一的坑,像极了大秦苛政在百姓心头凿出的伤痕。

    第二天清晨,当伙夫从鱼腹里掏出带血的丝帛时,破庙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陈胜站在台阶上,看吴广在人群里悄悄散播

    狐鸣——

    那是他们昨夜用竹筒模仿的狐狸叫,混着雨声,竟真像是有神灵在说

    大楚兴,陈胜王。秦吏的酒醒了一半,手按在剑柄上直发抖,而戍卒们的眼神,已经从恐惧变成了灼热的火焰。

    雨还在下,但大泽乡的空气里,已经弥漫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气息。陈胜望着远处被雨水冲刷得模糊的官道,知道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

    要么死在去渔阳的路上,要么,死在反抗的刀下。而他,宁愿做那把划破雨夜的刀。

    卷二:鱼书狐火照乾坤(起义发动)

    章节

    3:丹书鱼腹天意乎

    戌初刻,破庙的梁柱在风雨中吱呀作响。陈胜蹲在篝火堆旁拨弄炭灰,火星子蹦上他沾满泥点的衣襟,像撒了把碎金子。吴广抱着捆湿漉漉的芦苇进来,发梢滴下的水珠砸在炭堆上,腾起白烟里混着狐臊味

    ——

    那是他刚从山神庙后捡的狐狸皮毛,此刻正裹在竹筒上。

    该让老天爷

    说话

    了。

    陈胜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个歪扭的

    楚

    字,抬头看见吴广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像两簇即将燎原的小火苗。九百戍卒三三两两围过来,身上的湿气让火堆滋滋作响,却盖不住肚子里的咕噜声。

    伙夫端着鱼盆进来时,陈胜特意撞了他胳膊肘。陶盆

    当啷

    摔在青石板上,剖好的鲤鱼肚子裂开,丹砂写的丝帛滑出来,在火光下泛着血光。陈胜王!

    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声音撞在庙墙上又弹回来。秦吏郑离的酒壶

    砰

    地掉在地上,青铜剑还没出鞘,手已经抖得像筛糠。

    吴广趁机把狐狸皮蒙在竹筒上,绕到庙后学狐叫。夜风灌进竹筒,竟真成了抑扬顿挫的

    大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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