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剂的医生。那人怀里抱着个金属箱,箱子缝隙里掉出的不是器官,而是成捆的比特币储存盘。
他是幕后主脑!林宇抓住警察的战术背心,他们不光卖器官,还洗钱!
子弹擦过耳际的瞬间,他突然想起母亲病房的窗户。那时他总望着窗外的梧桐,觉得自由远在千里之外。而此刻,硝烟混着青草味钻进鼻腔,他知道,自己终于触到了曙光的边缘。
陈风被抬上担架时,手指勾住林宇的袖口,在他掌心画了个三角。那是李强刻了无数次的符号,是暗火燃烧的形状,是他们用血肉写下的求救信号。
远处,缅方边防军的装甲车碾过园区铁门。林宇瘫坐在草地上,望着满天星斗——它们曾见证过无数绝望的夜晚,此刻却如此明亮,像母亲床头永远为他留着的那盏灯。
他摸出枕头里的纸船,轻轻放在流进矿洞的溪水中。纸船颠簸着漂向远方,载着老黄的体检单、李强的纽扣、陈风的血迹,还有所有未能说出口的故事。
天亮了。
第六章:余烬(司法暗礁与器官黑市)
消毒水的气味再次将林宇拽回现实。重症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他盯着手腕上刚拆线的伤口——那个藏着追踪器的微小切口,像条永远无法愈合的虫。
你很幸运,刑警队长老张放下保温杯,杯底沉着半片枸杞,追踪器没激活,否则那帮人能顺着信号把你钉在手术台上。他推来平板电脑,屏幕上是王浩的加密文件夹:**星辰科技人才储备库**里躺着三百多个名字,包括林宇前公司的所有同事,他们专挑走投无路的人,用债务、疾病、虚荣心当鱼钩。
林宇的指甲掐进掌心。他想起销售部新来的实习生小周,那个总说想给奶奶换肾的姑娘,资料栏标注着AB型血,RH阴性——稀有血型在黑市的标价,足够买两栋园区里的豪华别墅。
陈风呢他喉咙发紧。老张沉默片刻,从文件夹抽出张照片:手术台上的脏器托盘里,躺着枚带血的脾脏,标签写着供体编号2023-157,匹配新加坡客户。
器官贩卖链比我们想的复杂,老张点开另一段监控录像,缅甸边境的慈善医院里,穿白大褂的人正用激光笔指着肝脏模型,他们培训当地医生做摘取手术,再通过冷链运到东南亚各国。那个鸭舌帽医生,真实身份是前战地军医,擅长器官移植......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护士举着手机冲进来说:缅方那边传来消息,移交主犯的车队遇袭了!电视新闻里,金三角的雨林公路浓烟滚滚,装甲车侧翻在沟里,穿黑色制服的人正搬运带血的集装箱——不是人,是装满器官的恒温箱。
他们要毁证据!林宇挣扎着坐起,输液管扯得手背生疼,比特币盘里有所有买家数据,还有......他突然想起矿洞里医生抱着的金属箱,箱角刻着的不是公司logo,而是朵血色睡莲——和母亲病房窗外的梧桐叶书签上,同一个图案。
深夜的陪护椅上,林宇翻出母亲的手机。相册里存着几百张他的照片,最新一张是去年生日,他对着蛋糕许愿,身后的窗帘被风吹起,露出书签的一角——那是他大二时在云南旅游买的,卖书签的老奶奶说:睡莲花开,贵人自来。
他猛地坐直。打开浏览器搜索血色睡莲
缅北,跳出的新闻让血液凝固:五年前,云南警方破获一起跨境器官贩卖案,主犯外号睡莲,专挑中国游客下手,后潜逃至缅北。而照片里的睡莲,左眼角有颗泪痣——和鸭舌帽医生一模一样。
老张!他抓起电话,主犯不是医生,是睡莲!他认识我,可能早就盯上我了......
窗外突然响起刺耳的警笛声。三辆黑色SUV冲进医院停车场,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直奔住院部。林宇看见领头者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