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评价全优。我只是个没背景的实习医生。

    两人陷入沉默。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换上了一首忧伤的钢琴曲，陈雅觉得那旋律完美诠释了她此刻的心情。

    至少告诉那个护士长，李梦最终建议，如果她也是受害者，你们可以互相支持。

    陈雅摇摇头：我不确定她和林修远到底是什么关系。万一她站在他那一边呢

    她们没注意到，刘峰就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面前摊开着一本医学期刊，却许久没有翻页。

    同一时刻，苏雯家中正酝酿着一场风暴。

    这个月第三次了，苏雯。赵岩将一叠信用卡账单摔在餐桌上，丽思卡尔顿酒店两千多的晚餐别告诉我又是科室聚餐。

    苏雯正在整理儿子的书包，手指微微颤抖。我说过了，是接待外院专家。

    哪个专家需要你一个护士长单独接待赵岩冷笑，而且每次都是周三卫生局的工作安排我比你清楚，周三根本没有外院交流活动！

    苏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你爱信不信。她转身走向浴室，我累了，先洗澡。

    赵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是不是那个林修远全医院都知道他风流成性！

    苏雯猛地甩开他的手：别胡说八道！她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尖锐，儿子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惊恐地看着父母。

    妈妈...爸爸...你们别吵架...

    苏雯立刻软化下来，走过去抱住儿子：没事的宝贝，爸爸妈妈只是在讨论工作。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等儿子关上门，赵岩压低声音道：这事没完，苏雯。我会查清楚的。

    苏雯没有回应，径直走进浴室锁上门。她打开水龙头，让水流声掩盖自己的啜泣。镜子里的女人眼眶发红，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轻轻抚摸肚子，想起上周在酒店偷拍的林修远手机里的照片——那么多不同女人的联系方式，那么多暧昧的聊天记录。她原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现在看来不过是他众多猎物中的一个。

    混蛋...她咬紧牙关，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

    第二天一早，苏雯比平时早一小时到达医院。她需要趁没人的时候查看一些资料。护士站的电脑可以调取医院所有员工的排班表和门禁记录。

    她输入林修远的工号，系统显示出他过去三个月的出入记录。周三晚上总是显示学术会议，但门禁记录却显示他通常在下午五点就离开医院，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更可疑的是，这些学术会议前后，总有一些女性医护人员的请假记录——包括她自己、国际医疗部的玛丽亚，甚至还有刚来不久的陈雅。

    苏雯将这些数据一一记录下来，存入加密文件夹。就在这时，副院长周明华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苏护士长，这么早

    苏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迅速关闭页面。周院长，您吓我一跳。我在核对今天的排班表。

    周明华五十出头，头发花白，一副金丝眼镜架在鹰钩鼻上。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雯：是吗我以为是更...有趣的事情。

    苏雯心跳加速，不确定他看到了多少。医院工作哪有那么多有趣的事。她勉强笑道。

    周明华意味深长地说：林主任是个很有前途的医生，医院很看重他。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大家都好，你说呢

    苏雯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他知道了。不仅知道，还在暗示她保持沉默。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周院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没什么事，我还要准备早会。

    周明华耸耸肩，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考虑到你丈夫在卫生局的位置...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苏雯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