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旁边看着它们。

    我盯着缓缓游动的鱼低声呢喃：我尝试过救你，可是我醒来的时候你消失了，连尸体也没找到。

    …橙…橙，这些年你就没有愧疚过吗

    我惊觉抬头，顾昀眼眶猩红。你说什么顾昀第一次喊我‘橙橙’或者是‘苏橙橙’

    你靠近我又折磨我只是因为你觉得我嫌弃你背上的疤痕才删除你，对吧

    可是，我脚踝上也有烫伤的疤痕，你看。我挽起常年穿着的长裤，露出脚踝上隐藏的大片疤痕，我并不嫌弃你的疤痕，我也有。

    顾昀的脸上青红蓝绿一阵变化。

    再或者，顾总很在意女孩子的第一次放心，我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你负责。

    所以，我出国只是工作需要，顾总别多想。我语气蛮狠，试图解释自己出国的合理理由。

    —05—

    水盆中有条泛着蓝光的鱼飘在水面不动了。

    苏橙橙是我被养父母领养前的名字。我保留了‘橙’字，加了‘雨’字，因为水可以灭火，承了养父的‘霍’姓，我现在叫霍雨橙。一般人都喊我‘霍小姐’、‘霍雨橙’、‘雨橙’、‘小橙’、‘橙橙’。

    当有人喊我‘橙橙’的时候我几乎都会产生幻听——‘苏橙橙’。

    十五年来没人知道我还叫苏橙橙。

    我一定又是幻听了，低头看向盆中的鱼，鱼儿会开口说话——幻听。

    当我淡定的解释完自己出国的合理理由时，顾昀的脸色变了。

    苏橙橙，你——顾昀眼底生出疼痛。

    我的膝盖一软，倒下去的时候打翻了水盆。我疯了一样的冲进厨房又接了一盆水，将死的鱼又被我救回来了。

    我闭上眼虔诚的双手合十，为鱼儿祈祷。我早已千疮百孔，百毒不侵了，这样的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可我却固执的以为阿晨可以收到我的祈祷。

    我的牙齿颤抖的咬合不到一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顾昀，他真的喊我‘苏橙橙’，我没有幻听。

    可是这里只有顾氏掌门人顾昀，没有我的阿晨啊！

    苏橙橙，你睁开眼看看我。我能感觉到顾昀俯身看向我。

    我艰难地睁开眼，跟顾昀四目相对。

    你们离那么近在干嘛门口传来楚瑶的声音。

    阿瑶，别说话。顾昀盯着我的眼睛狠狠地告诫楚瑶别说话。

    顾昀哥哥，是不是这个狐狸精又惹你生气了楚瑶上前挽住顾昀的胳膊。

    顾昀轻轻挣脱开。

    顾昀哥哥，你为了这个女人竟然不要阿瑶了吗楚瑶几乎哭腔，泪眼巴巴。

    不用演了，我会让秘书联系你支付这段时间的费用，从现在起搬出这里。顾昀再一次挣脱楚瑶挽上来的手。

    阿晨哥哥，难道觉得我一直都是演的吗

    十年前，要不是你出现在福利院救下我，还能有现在的我吗

    十年前我就爱上阿晨哥哥了……

    楚瑶叫顾昀‘阿晨哥哥’，我听到自己脆生生的心碎声。我转身回到卧室拉起那会收拾好的行李箱扭头就走，余光瞥见水盆里刚刚放进去的鱼还都活着，这就够了。

    在养父母家我迷迷糊糊的睡到傍晚时分，手机响了。是林媛呼我，她说订好了餐厅为我饯行。

    你说什么林媛不敢相信瞪眼看着我，你不是说你看着阿晨被烧…死…了吗

    是啊。我看着那扇烧的通红的铁门后，阿晨在向我呼救，只要我想办法打开那扇铁门，阿晨完全可以出来的。

    可是我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抓走，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却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溜出医院，拼命的跑向福利院，可是我跑的速度太慢了，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