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撞翻的咖啡在报表上洇出褐色污渍。我突然发现他的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此刻盛满破碎的星光:那些虚报都是王总......
我用食指按住他颤抖的唇。落地窗外暴雨倾盆,玻璃幕墙映出我们重叠的剪影,像两只抵死缠绵的兽。这个姿势让我想起上个月在希尔顿1608房,王总监的劳力士表带是如何勒进我腕骨。
明早十点前重新核算。我抽走他衬衫口袋的万宝龙钢笔,金属笔帽划过喉结,或者...手指探进西装内袋,摸到正在发烫的录音笔,去和监察部聊聊你的小玩具。
林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让我想起手术台上无影灯炸开的惨白光芒。但当他触及我锁骨下的淤青时,指尖忽然化作春水——那是昨晚陈志远发酒疯时掐的。
您怀孕的事...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竟然带着血腥气,王总在找私人诊所的预约记录。
血液瞬间凝固。我反手扯住他领带,阿玛尼丝绸在掌心发出细碎哀鸣。这个角度能清晰看见他喉结上的齿痕——上周庆功宴后,市场部linda在消防通道咬的。
实习生不该知道太多。我笑着解开他第二颗纽扣,指甲在朱砂痣上划出血痕。他白大褂内侧缝着监察部的编号,像道丑陋的伤疤。
林浩忽然将我压倒在办公桌上,报表雪花般纷飞。他的吻带着自毁式的暴烈,啃噬的疼痛让我想起人流手术台上冰冷的扩宫器。当我们滚落在羊绒地毯上时,他含着我的耳垂呢喃:监察组正在查三年前的医疗事故......
我狠狠咬破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时,窗外惊雷劈开夜空。二十三层高楼在暴雨中摇晃,像艘即将倾覆的欲望方舟。他的手指扣进我腰间的妊娠纹,那些银白色沟壑里还残留着陈志远的烟味。
凌晨两点十七分,备用电源的幽蓝荧光笼罩着空荡的办公区。我靠在茶水间磨砂玻璃上,丝袜勾破的裂缝爬上大腿。林浩的呼吸喷在颈侧,他手里还攥着那份虚假的药品试验报告。
你早就知道。他的犬齿碾过我的珍珠耳钉,王总用这个要挟你多久了
示警的刺痛让我清醒。推开他时Gucci西装沾了咖啡渍,我笑他像只淋雨的流浪狗。但当电梯门缓缓闭合,镜面金属映出他通红的眼眶,我突然想起流产后在镜中看到的自己。
第二天晨会上,王总监的肥手搭在我椅背。林浩突然起身摔了激光笔,红色光点在地毯上跳成血泊。数据造假是刑事犯罪。他的声音像淬火的钢,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只在我肩头摩挲的肉掌。
后来在安全通道,我扇了他一耳光。他把我手腕按在消防栓玻璃上,冻得人发抖。刘艳莉你贱不贱他扯开我领口咬在锁骨,为了那个老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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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在他小腿迎面骨,尖头鞋跟划出血痕。监控死角的白炽灯管滋滋作响,他忽然低头舔去我嘴角晕开的口红。这个动作太温柔,温柔得让人想哭。
跟我走。他额头抵着我的,我能弄到原始数据。
窗外惊雷炸响时,我终于看清他眼底的倒影。那个穿着廉价套裙的姑娘正在死去,她曾为省地铁钱徒步三公里,会收集甲方喝完的矿泉水瓶换钱,在出租屋阳台上种满向日葵。
此刻我涂着CL红唇膏的嘴却吐出毒液:你被开除了。
第三章
锈色囚徒
林浩离职那天下着太阳雨。我站在28层落地窗前,看着他抱着纸箱走进雨幕。黑伞在他头顶绽开时,我下意识摸了摸锁骨处的齿痕——那里结着暗红的痂,像朵枯萎的玫瑰。
手机在办公桌上疯狂震动,刘明辉的第十七个未接来电。王总监的内线电话插进来: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