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古玉迷踪

    九月的蝉鸣黏在教室玻璃上，林羽盯着黑板上的三角函数公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后颈的刺痛又开始发作，这是第七次了，从上周在夜市摸到那枚玉珏开始。

    林羽，上来解这道题。数学老师的粉笔头精准砸中他的课本。全班哄笑中，他起身时撞翻了课桌，铝制铅笔盒里掉出几片泛黄的创可贴——那是用来遮盖后颈莫名伤痕的。

    黑板上的抛物线像极了昨夜梦境里青铜门上的云雷纹。林羽鬼使神差地用粉笔在坐标系里画了个太极图，当阴阳鱼眼重合的刹那，窗外突然狂风大作，遮阳棚的铁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发什么呆！老师的怒吼让他猛地回神，粉笔断在黑板上，留下一道歪斜的白痕。前排的张浩然回头时，手腕上的金表闪过刺目光芒，那是上周他在巷子里抢林羽的钱后买的。

    夜市的霓虹在秋雨里晕成模糊的光斑。林羽攥着口袋里的三百块，又一次停在那个摆满仿古玉器的摊位前。瘸腿摊主正用油腻的抹布擦着玻璃柜，烟头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小哥又来了摊主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今天给你看个真家伙。他从柜台深处掏出个红绸包裹的物件，掀开时，林羽后颈的刺痛几乎要炸开——正是那枚让他魂牵梦绕的玉珏。

    玉珏在掌心凉得沁人，云雷纹里隐约有金光流动。林羽摸到凹陷处时，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塞给他的纸条：见太极者，入太虚门。那是他唯一记得的关于父母的线索，他们在他五岁时死于一场离奇的车祸。

    二百五，拿走。摊主突然压低声音，眼神警惕地瞥向巷口，这东西搁我这儿闹了半个月鬼了，夜夜发光......话音未落，玉珏突然剧烈震颤，林羽眼睁睁看着摊主的脸在金光中扭曲，变成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者面孔。

    抓紧！老者的声音从玉珏里传出，林羽本能地攥紧玉珏，下一秒，天旋地转间，他听见摊主的惊叫被某种粘稠的时空旋涡吞噬。

    2

    初入异世

    腐叶与血腥气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林羽摔进一滩泥泞里，手中的玉珏正在发出柔和的蓝光。头顶是暗紫色的天空，北斗七星的位置与记忆中完全不同，摇光星竟化作了一只展翅的凤凰形态。

    嘶——低沉的嘶吼从右侧传来。林羽屏住呼吸，透过杂草缝隙，看见一头黑鳞巨蟒正在撕扯一只巨鹿的尸体，蛇信子扫过地面，留下滋滋作响的腐蚀痕迹。他想后退，却踩断了一根枯枝。

    金瞳骤然转向他的方向，巨蟒庞大的身躯如离弦之箭射来。林羽连滚带爬地逃窜，书包里的代数课本掉出来，纸页被风掀开，公式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后背撞上一棵参天古木时，他闭上眼等死，却听见一声清越的钟鸣。

    无量天尊！

    灰袍老者踏剑而来，袖口翻卷间洒出三把铜钱，在空中结成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符咒。巨蟒撞在金光屏障上，发出刺耳的尖啸，鳞片下渗出黑血，渐渐化作一滩腥臭的污水。

    小友受惊了。老者收剑落地，腰间的玉珏与林羽手中的发出共鸣，老朽玄微子，天机阁长老。你这玉珏......可是从何而来

    林羽颤抖着讲述了夜市的奇遇，当说到父母的车祸和奶奶的纸条时，玄微子的瞳孔骤然收缩：太极图、太虚珏、青铜门......三百年了，太虚宗的道统竟在此子身上重现。

    老者伸出枯瘦的手指，点在林羽眉心：试着感受天地间的灵气，就像溪水流入沟渠那样自然。林羽闭上眼睛，突然想起数学课上推导公式时的专注感，某种温热的气流果然从丹田升起，顺着经脉流向指尖。

    妙哉！玄微子抚掌赞叹，此子竟以凡胎之身触类旁通，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他从袖中取出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