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象走路
律操控一些小东西,但却不会蛊术。
”江砚了然,她如此直白,让他不好说什么,像是胡乱猜测。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两人一时沉默不说话,都望着月亮出神。
“我要睡了,你还是不进屋吗?”蓝月见准备关窗户了。
江砚看了她一眼:“有多余的被褥吗?我就在外面睡。
”蓝月见关上窗户,给他拿了一床被褥下楼。
“其实你不必拘小节,我楼上可以关门的,夜晚雾深露重,对身体不好,会生寒湿之气。
”“我习惯了。
”江砚淡淡开口。
蓝月见见说不动他,就将药材全部搬进堂屋,然后关上门。
江砚想要闭上眼睛睡觉,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浮气躁老是睡不着。
不远处传来水流的声音,是某人在沐浴。
这院子不大,里面有什么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忽然冒出她的样子。
“该死。
”他坐起身来调息打坐,以平息莫名浮躁的心。
他幼年时因为母亲信佛,曾在寺庙清修过几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他从小就明白。
十三岁回京城后,家里的长辈没少往他房里塞女人,通通被他拒绝,因他的志向从不在男女情事之上。
打坐了许久,只听得那女人上楼的声音,然后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
蓝月见睡得极好,她的睡眠一向很好,属于挨床就睡的那种。
然而今夜,外面突发疾雨,噼里啪啦打在瓦顶上,她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她起床来,走到曲栏推开窗户看那傻子是不是还在外面睡。
果不其然,外面风大雨疾,而那傻子裹着被褥似乎睡着了。
她提着裙子,咚咚咚的跑下楼,打开门冲向那傻子。
“喂,下雨了,起来,里面睡。
”她一把掀开傻子的被褥,拉傻子起来。
江砚睡得极好,突然感觉身上一凉,机警的就醒了。
“下雨了,你不想老年风湿缠身的话,就给我进里面去。
”蓝月见不由分说,抱着被褥就走。
“把藤椅拿进来。
”江砚一看这雨又急又大,的确得避雨了。
蓝月见将火盆的柴火重新升起来。
江砚拿着藤椅走了进来。
“堂屋很宽敞,你将藤椅放在这里就可以睡了。
”“我说你啊,也不是小孩子了,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吗?下雨了也不知道进屋。
男女大防就对你那么重要吗?我们苗寨人不在意这些,你也不用拘泥这些繁文缛节。
”她说完,提着裙子上楼关门。
江砚躺在藤椅上,屋子被柴火烧得暖融融的。
他想着刚才她说的话,想着父亲对他说的话。
父亲对他说,你是男子汉,就要有男子汉的样子。
他九岁随父驻扎漠北,九岁就被父亲丢在茫茫大漠,父亲说你要是真男儿就自己走出大漠。
十岁随父出征,饮过雪,闯过风,淋过雨,杀过人,从不知道照顾自己应该是什么样的。
江砚依然是鸡未打鸣就早起了,在院子里面打了套拳。
天刚刚亮的时候,就瞧见一个穿着苗装的男人急吼吼地朝着这边赶来。
“蓝阿妹,蓝阿妹。
”还没到院子,男人就急吼吼地喊。
江砚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就看他表情挺着急的。
楼上的窗户刷的一下打开,蓝月见打着呵欠,露出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