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似的
她也释怀了,毕竟的确是她对不起他,他至始至终都对她那么好,从未对不起她过。
他不欠她的,是她欠了他的。
。
。
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燃灯,没有声音。
江砚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一动不动只坐在那里。
发泄之后,便是无边的空虚,漫长而寂寥的空虚。
玄夜敲了敲门,里面没回应。
但他走了进来,他知道公子没睡。
自从蓝姑娘走后,这屋子到了晚上就不再燃灯。
“公子查到了。
”“说。
”江砚轻声开口。
“蓝姑娘的确是淮尚书的亲生女儿,她母亲叫做蓝容若,是与淮尚书青梅竹马的夫妻,但后来淮尚书又娶了一平妻。
蓝姑娘三岁那年不知为何,她母亲抱着她离开了京城。
”“蓝姑娘在东市有个药坊,叫文若药坊,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文若药坊?”江砚觉得这名字好熟悉。
“就是上次抓捕要犯去的东市”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快便想起在哪里见过。
原来如此,她就是靠着对他的了解来欺瞒他躲过他的追捕的。
“下去吧。
”江砚淡淡开口。
玄夜走出去,关上门。
心中却在匪夷所思,公子不是口口声声说忘记了吗?为什么还要去查蓝姑娘。
“玄夜。
”江砚忽然又喊。
他赶忙推开门走进去。
“盯着她,她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玄夜:“”“是的,公子。
”玄夜无奈的走出去。
黑暗中,江砚闭上眼睛,回忆那天在文若药坊的情景。
他就是那么与她擦肩而过的,她明明知道是他来了,却采用那样的方法来躲避他。
到底是为什么?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他自问能给她的都给她了,真心,财富,宠爱,该给的都给了。
可她还是要欺瞒他。
她一直都在骗他。
初时装的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后来装的一脸乖顺无害的样子。
他惨烈的笑,笑得停不下来。
“你那么想逃吗?那我就偏不让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
。
已经入秋了,炎热的夏季总算过去。
因为换季病人反而更多了些。
一月三日免费为穷人看诊的日子,蓝月见忙得不亦乐乎。
不远的茶楼上,江砚坐在窗前端着茶杯,却是不喝。
“今日休沐,为何约在这个地方?”谢晖走进来很是无语,这地方也太简陋了些,以前他们聚会可从不来这地方。
见他不说话,眸子却只盯着外面一处。
谢晖上前探头一看,明白过来。
“哦原来约我是幌子,自己想来这地方看姑娘。
我说你怎么跟个阴shi鬼似的,喜欢就去追啊,自己悄悄躲在这里偷看算什么,还拉着我,真是无趣。
”谢晖自行倒了一杯茶喝着。
“什么茶啊,难喝死了。
”他又呸呸呸的往外面吐茶渣。
“谁偷看了,我是在看风景。
”江砚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
“看风景?”谢晖往外左右瞧瞧:“这里全是市井,哪有风景?对了,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情?本世子忙着了。
”“你忙?”江砚不屑的打量他:“又无官职在身,你忙个屁。
”谢晖不服气了,一拍扇子:“可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