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偶礼
成了一团,合眼前还不忘将自己短短的兔子尾巴朝向榻上人看不见的方向。
不知是因知道屋内还有一人,还是因为适才和玄沧一番简短而憋屈的争执使得她暂时忘记了那些忧心事,珞泱蜷在狐笼中,竟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夜色渐渐深浓,不远处的狐舍不时传来婴儿啼哭般的狐叫声。
这是狐狸发情时才会有的反应。
侧卧在榻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他转过身,一瞬不瞬地凝望向狐笼中熟睡的赤狐,黑漆漆的瞳仁平静浓稠,好似可吞噬一切活物的毒沼。
那家伙说对了一件事。
这些狐狸确实太吵了。
玄沧慢坐起身,抬手将上身的衣袍一件件褪去。
他取出一把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匕首,慢条斯理地在掌心刻画着什么,猩红的血顺着他游走的刀刃汩汩涌出,他却好似丝毫察觉不到痛,只专注地盯着渐渐在掌心浮现出的咒文。
最后一刀落下,他五指合拢,再张开时掌心的刻着的血色咒文倏然发出赤红的幽光,与此同时,本隐在他琵琶骨处的锢灵环缓缓浮现,淡金色的光晕在昏暗的屋内忽明忽暗。
他探臂伸向后背,随即便听“咔”的一声轻响,一只刺穿琵琶骨的锢灵环被摘下,一条血蛇从血洞窜出,顺着紧实的背肌蜿蜒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