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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
在战场不见踪影,她则被困深宫今日才得以喘息,只有明姝,依旧我行我素地行于世间,跟时间的战争,虽未胜却始终不败。

    想到这儿,谢宁玉嘴角的笑都轻快不少,连带着看信的心情也变得愉悦。

    只是看着看着,笑容僵住,心随着文字的深入反倒变得沉重起来。

    若论长处,谢宁玉自知最拿得出手的便是一身出彩的武功,所以早在父亲战死,养兄下落不明后,她便打定主意要独自继承武将衣钵。

    而在燕乾,将士选拔分为两种。

    一种是按规入营,报名者需经过士兵长和太医院医侍的重重检查后才能判定去留。

    谢宁玉自知此法不通,一早便没指望走这条路。

    而剩下的唯一办法,则是拿到从六品武将或从三品文官的推举信,持有者可借此信免去检查,直入军营。

    谢宁玉给明姝传信就是让她打听这件事,她父亲昔日手下旧部众多,又个个都是出了名的重情重义,只要有一方肯替她写这个推举信,军营便可为她大开方便之门。

    可惜谢宁玉把这件事想得简单,明姝的回信几乎是完全碾碎了这条路的走向。

    据她打探的消息来看,那些旧部虽感念父辈恩情,对谢宁玉这个独女看得极重,但大多受定北侯影响,都不欲再上战场,又怎么可能给他府上仅剩的独苗苗写推举信,眼睁睁看着她去吃苦。

    再说两年前与金越一战至今,燕乾已许久没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当今皇帝仁慈,也始终没有过要扩张疆土的打算。

    就算谢宁玉真的混进了军营,也未必就有功可立。

    总而言之一句话,若想如父兄一般靠战功重立功勋,于谢宁玉而言,几乎是不可能。

    想到这儿,她像是徒然卸力,原本挺直的背也松了两分,独坐在院子里,耳边只闻风抚过树叶的声音。

    白天的意气风发在此刻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独自面对黑夜的无措。

    像是迷失的人找不到前进的方向,谢宁玉在这个瞬间意识到理想与现实差距时,整个人便陷入虚无的境地之中。

    她收起信,本想直接回殿内,眼睛却不经意扫过桌上青鹤放置的令牌,上面镶嵌的玉石在暗夜里依旧闪着幽光。

    昔年父亲将它交给她时,曾言见此牌如见他本人,定北侯府上下势力皆可随此调动。

    她过去不曾真的了解过这块令牌有多大的用处,内心纵然希冀有其他出路可选,却也清楚如今这块牌子或许不过只是一块看着精美的装饰物,过去的荣光,威慑,都随着主人的离去而尽数掩埋。

    她希冀着这块令牌能光复往日的光彩,就像……白日里绛红色少年的身影映入脑海,谢宁玉似乎又闻到那股若隐若现的玉兰花香,袖间藏着的那块令牌徒然变得滚烫,她拿出来,牌上雕刻的花在月光下也闪着惑眼的光,如它的主人一样难以让人忽视。

    “有事尽管来裴府找我。

    ”清冷的语调似乎正在耳边低旋,谢宁玉这次没有犹豫,回殿内换了一身改良的夜行衣便径直跃上房檐,躲着巡逻的侍卫向裴府的方向而去。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

    裴故刚沐浴出来就看见院里的梨树上挂着个熟悉的身影,谢宁玉的长发简单束起,简易的夜行衣也在清丽的面容下被衬得宛若绫罗绸缎般质感。

    见她的目光正直勾勾盯着自己,裴故擦头发的手一顿,不动声色地胸前的衣襟又扯开几分,才佯装不解地询问:“公主这还没回定北侯府,怎么有闲心来裴府找我。

    ”谢宁玉居高临下地端详着树下一向端方的君子,眼见男人胸前的薄肌在月色下若隐若现,她不自然地别开眼睛。

    真装。

    内心最真实的评价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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