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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好奇呗。”樊佑略过简余曼,凑近诶了声,“你是不看上她才甩的秦棠?”

    煮得差不多,靳邵拿勺捞了两碗,一碗放黎也面前,多给她碗里夹了两块鱼肉,“我有那么人渣么?”

    樊佑哈哈笑:“你这张脸就当人渣的料。”

    谈起他,很有的说,追他的姑娘是真不少,不局限在学校,他能混进去的圈子都能亮个眼熟脸,对什么都淡,没欲望,颓得很逼王范,樊佑说他过日子像养老,在座都拍掌笑说贴切。

    晕着喝了几口酸奶,一顿饭才进入主题,黎也吃了两口,起身出去,问她干什么,丢俩字:“吹风。”

    过了约莫五分钟,人没回来,靳邵翻到手机里新存的号码,边播出去,边问简余曼:“你俩的事儿,怎么说?”

    “她比秦棠有意思,还想说喝倒了再笔直走出去,这事儿我看你面上也就算了,谁知道那么废。”简余曼不齿笑说着,“但我就是看她不顺气儿。”

    右边樊佑加入了酒桌游戏,大伙都在酒兴上头里只顾乐呵,无人注意这边。黎也剩下倒在靳邵杯里的黄酒,他仰头喝完,呼一声浅叹,“你指望她顺着你,才搞笑。”

    -

    黎也一出店门就原路折返,找到了靳邵的摩托车。土菜馆门口摆了露天桌,她拉张塑料红凳子就坐,上半身呈九十度弯曲,想呕,脑晕。

    兜里响电话,听见了,没脑子接,双手捧着脸罩起来,中途进菜馆要了瓶矿泉水,到台阶口猛灌猛吐,嘴里味儿淡了,又回凳子上坐,她挨近的桌没人,靳邵找到她这会儿,她就一样一样的趴桌上打眯。

    木桌子不干净,浮了层油腻,也不知道她上哪接了张超市促销单,再拿只小臂垫着朝下的脸,剩一只垂着晃晃荡荡,叫她、拍她,都没反应,靳邵掐着腰笑,拉条凳子戗坐她近旁,不紧不慢,打起电话。

    他鸽了人出来,樊佑找他“问罪”。

    他笑说:“来找失踪人口。改天吧。”

    黎也在他这句落音时有知觉动弹一下,靳邵伸手去拍她肩,想再让她给点反应,奄忽被她垂着的手反掐住腕部,口齿不清呢喃些话,像捣烂的糍粑,黏黏糊糊。

    “后劲儿这么大?”靳邵觉得很不应该,很难想象有人酒量差劲到这种地步,至少在他接触过的人里,没喝过的都不至于。

    总算,她进化到了另一种状态,她会回话了,温吞扬起脸,眼睁条缝,对上靳邵,说的

    靳邵,

    她很少思考起这个人,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活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他俩毫不相干又丝丝牵系。

    大幅度跳脱的环境差异,

    黎也从前真没见过这种人,

    他或许跟李聪他们一类,

    镇里土生土长,

    风水养人,

    他又独树一帜,

    时不时就跳出来给人一种强烈的割裂感——比如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已经不怎么能想起那刻使得浑身发凉的第一眼。

    还比如现在。

    黎也很费劲摸到二楼楼道的壁灯,

    这儿没有陈兰静那常有的呲呲响,但暗,

    行将就木地维持勉强能瞧清路的亮度,她顺着墙蹲下去,蹲在两层阶级之上的楼道口。

    光亮一阶一阶往下照,重沓折叠的影子,然后隐没,再亮起一段一楼往上透的光。

    两道声音对峙到高潮,伴随踢砸物体的震响,黎也听得糊涂,思维能力下降太多。

    高亢的吵声像一波不平一波再起的浪,黎也听进了“卖房子”三个字,

    不知道谁说的,

    也可能谁都说了,

    接在之后,

    靳邵总算在这场争执里抻高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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