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我肩膀，发梢滴落的水珠洇湿了纸张，1999年2月14日那页写着：慕氏集团收购苏氏股份，总裁慕晚晴首次公开露面左手佩戴银杏手链。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为细雨，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锁屏界面跳出苏婉的未接来电，紧接着显示来自她的新消息：陆辰，帮我个忙。定位显示她在城郊别墅。我攥着从慕氏调取的监控截图冲进雨幕，画面里苏婉深夜走进总裁办公室，从保险柜取出一份文件。

    别墅铁门在手机遥控下缓缓打开，玄关镜面映出我骤然收缩的瞳孔——梳妆台上放着未拆封的邀请函，璀璨婚戒广告下印着慕晚晴与我的合影，日期赫然是下月十五日我的生日。身后突然传来响动，苏婉裹着真丝睡袍倚在门框：我就知道你会来。

    那枚银杏吊坠...我转身逼近，手机相册里的旧照几乎要刺破苏婉的眼瞳，为什么和沈家公子的遗物一模一样

    雨声骤然轰鸣，她踉跄后退撞翻花瓶。水流漫过满地珍珠耳钉，折射出支离破碎的光斑。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突然扯开睡袍领口，脖颈处赫然露出月牙形烧伤疤痕，三年前那场实验室火灾，要不是沈明城把我推出火海...

    手机从掌心滑落，新闻推送映入眼帘：慕晚晴今日宣布与陈氏集团联姻。她突然冷笑，从保险箱取出支录音笔：听听你亲爱的白月光是怎么在警察面前作证的陆辰接近我只是为了夺取沈氏股份。

    惊雷劈开夜幕的刹那，地下车库传来引擎轰鸣。林曼举枪冲进来时，我正死死攥着被苏婉塞进手中的文件夹。档案袋滑落满地，泛黄的纸页间飘出张亲子鉴定书，日期是十五年前，送检人那栏赫然写着慕晚晴。

    你根本不是沈家血脉！苏婉歇斯底里的尖叫刺破雨幕，当年那个女佣带着你逃跑时...你明明......

    枪声炸响的瞬间，我扑倒林曼滚进车底。子弹击穿雨幕，精准击碎苏婉举着刀的手腕。血腥味在雨中弥漫，她染血的手指深深抠进我肩膀皮肤：你以为慕晚晴为什么救你她要的是沈氏地下金库密码！

    警笛声由远及近，林曼突然拽起我朝密道狂奔。应急灯闪烁的隧道尽头，慕晚晴举枪瞄准的身影与记忆中1999年的火灾现场重叠。她无名指戴着枚银杏戒指，在枪口火光中折射出诡异的光晕——那是我母亲失踪前戴过的婚戒。

    砰！

    枪声响起时，我护住林曼滚进排水沟。泥水混着血水灌进口鼻，苏婉的惨叫撕破雨夜。抬起头，只看见慕晚晴白色高跟鞋踏过满地血花离去，裙摆飞扬如索命的鬼魅。

    她给苏婉注射了东西。林曼的声音在发抖，手机屏幕映出她青白的脸。监控画面里苏婉正慢慢转动脖子，后颈处浮现出条形码纹身——和慕晚晴办公室保险柜密码锁的图案一模一样。

    远处传来警车嘶鸣，我们缩在桥洞下。林曼突然从包里掏出支注射器，针管里液体泛着诡异蓝光：这是刑侦队的新型吐真剂，现在给她注射还来得及。

    你知道她是谁吗我扯下林曼的皮筋束住染血的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那个雨夜，我父亲把我放进儿童舱时，窗外银杏树上挂着的红丝带，上面绣着苏婉的名字。

    林曼的瞳孔猛地收缩，她颤抖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那张拍摄于十五年前的火灾现场照片——浓烟中，一个小女孩正把银杏挂坠塞进婴儿襁褓，而她的手腕内侧，纹着一枚带血迹的银杏叶。

    雨势渐大，血水混着雨水流入下水道，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攥紧那枚冰冷的婚戒，突然笑了。这场从十五年前就开始的局，原来我从来都不是棋子，而是执棋之人精心安排的自毁程序。

    林曼，我擦掉脸上的雨水，声音嘶哑，帮我联系一个人。

    林曼困惑地看向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