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金流向图：审计部门查过所有访问记录。在泄露时间点，只有一个IP地址曾连接过财务服务器。

    我故意停顿，然后露出微笑：这个IP地址来自人力资源部的一台专用电脑。

    姜夜的手指轻敲桌面，面具开始松动。周小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

    我继续发问：周小晓，你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你的档案上的生日与入职表格不一致吗还有，为什么你最近三个月每月都从新锐外包服务收到大约四千元的款项

    办公室一阵窃窃私语。周小晓的脸色煞白。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生日会不一样。她声音发抖，那笔钱是我妈妈的医疗费！她生病了，需要基因治疗，我需要那笔钱！

    她激动地站起来，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颈侧的粉底因汗水溶解而褪去，露出一枚暗红色的菱形标记，形状与我颈侧的胎记惊人地相似。

    那一刻，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仿佛有人在我的DNA深处拨动了某根琴弦。菱形胎记剧烈灼痛，眼前闪过无数片段——白色实验室，培养舱，排列的数字，X-12...我心跳骤然飙升到170，手腕上的监测器发出低频警告。

    会议室瞬间乱成一团。我捕捉到姜夜嘴角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就在气氛凝固时，审计部的刘主管推门而入。

    抱歉打扰，我们刚刚追踪到一些新发现。

    他放下一叠打印纸：我们检查了周小晓的银行流水，发现过去三个月，她确实每月都收到一笔来自新锐外包服务的款项。金额恰好是我们公司外包商提成的10%。

    我翻看材料，突然在某页支出明细中看到一行小字：基因采样支出-项目X12。这行字被荧光笔模糊地标记过，似乎有人想掩盖它。

    周小晓崩溃了：是姜总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帮忙从新锐外包拿回扣，就能帮我妈妈进入X-12基因治疗项目！

    姜夜猛地站起来：你胡说什么！

    真相浮出水面了。不是泄露薪资表这么简单，而是长期的回扣交易，背后牵扯到一个代号X-12的项目经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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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小时后，调查暂告一段落。周小晓确实从外包公司拿回扣，但薪资表泄露却与她无关。那是另一个计划好的陷阱，目的是引出她的贪污行为。

    我收拾文件准备离开，突然注意到周小晓的抽屉没完全关上。

    四下无人，我拉开抽屉。里面有一份文件，标题赫然是《项目X-12风险协议》，底部签名是姜夜的。

    当我仔细看协议内容时，心脏几乎停跳——那是一份人体实验风险评估，上面详细记录了耐受性测试和神经反应调整等术语。文件边缘有烧灼痕迹，像是从焚烧的档案中抢救出来的残页。

    更令人震惊的是，我发现签名页上的笔迹鉴定报告，表明这个签名是伪造的，真正的签署人不是姜夜。而文件底部的资金流向显示，X-12项目的经费直接关联到公司的外包支出账户。

    有人在操控周小晓，也在操控姜夜。

    当晚，整理证据时，我的菱形胎记再次剧烈灼痛，某段模糊的记忆片段突然闪现在我脑海——白色实验室，排列整齐的玻璃培养舱，十二个编号的舱体，每一个里面都有人影，每人颈侧都有相同的菱形标记。最后一个编号是13，舱门微微开启。

    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林婉，X-12项目欢迎你回家。

    我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碎成几片。抬头看窗外，月光下，公司大楼的影子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突然明白，薪资表、周小晓、回扣，这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旋涡，我才刚刚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