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笑了。

    起初是无声地牵动嘴角，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随即，那笑意控制不住地溢出喉咙，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带着刮骨般的痛楚和浓烈的嘲讽。

    眼泪汹涌而出，冰冷地灼烧着脸颊。

    原来……

    我这五年在黑暗中的挣扎，那些可笑的等待和执念……

    不过是你任务清单上，需要定期检查状态、确保完好的一项‘工具维护’记录。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声音嘶哑。

    沈！君！彦！你真是……好样的。

    他微微皱眉，似乎觉得我的反应超出了他的掌控。

    我抹去眼泪，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你以为，这戒指里，只有组织的罪证吗

    我抚摸着无名指上冰冷的金属。

    迎着他骤然锐利的目光，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不。

    这里面，还有你，沈警官……

    为了完成任务，或者说，为了你自己……

    那些游走在黑白边缘，甚至越过界线的交易和牺牲……

    足够让你一同坠入深渊的证据。

    沈君彦的脸色，终于变了。

    一丝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僵硬，出现在他完美的冰山面具上。

    他显然没想到，我失忆前，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

    我看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和杀意。

    心中涌起一股病态的快意。

    现在。

    我们才有真正谈判的资格。

    沈君彦。

    要么，我们一起拿着这些证据，去换取各自的新生。

    要么……

    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疯狂。

    我们就一起……同归于尽！

    话音刚落，一个模糊的记忆片段闪过我的脑海。

    失忆前，我似乎隐约察觉到。

    沈君彦不仅仅是卧底那么简单。

    他好像也在利用这次任务，利用组织，甚至利用警方……

    来达成他自己的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或许比我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沈君彦沉默了。

    仓库里只剩下苏晴压抑的喘息声，和我们之间无声的对峙。

    空气仿佛凝固了。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你想怎么做

    就在这时——

    仓库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尖锐刺耳，划破夜空。

    是真正的警察

    还是组织布下的陷阱

    7

    警笛声越来越近。

    像死神的催命符。

    沈君彦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

    他做出了决断。

    任务，高于一切。

    他盯着我，声音低沉：你的条件，我答应。

    说出开启方式。

    我看着他。

    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熄灭了。

    我抬起手，再次咬破之前被针刺破的指腹。

    鲜血涌出。

    染红了冰冷的戒面。

    同时，我凑近戒指。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念出了那个名字。

    周明轩。

    结合着我的血液。

    以及那个只有我知道、与戒指绑定的特定启动词——周明轩。

    戒指内部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戒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