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战靠在柜台边，看着新员工和加班怨魂一起擦着桌子，若有所思。

    “boss，在想什么？”哈莉用手肘怼了怼王战的肋巴扇儿。

    “在想这条街的规则。”王战点了根烟，“这条街上的怪物似乎也得遵守某些规则，比如一旦产生消费行为，就必须支付费用，否则就会受到惩罚。当然，如果实力够强，也可以不吃牛肉。”

    说完，他转头询问完美顾客和加班怨魂：“是不是这样？”

    两鬼动作一顿，眼神飘忽，支支吾吾不肯正面回答。但遮遮掩掩的态度反而让王战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

    “知道这规则有什么意义吗？”莎尔娜不明所以的问道。

    “可以让我们睡个好觉。”王战轻声笑道，“我们可以把价目表贴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再把‘进店必须消费，无法支付费用，需卖身抵债’的规则写大一点。这样一来进店的鬼怪会少掉绝大部分。”

    韩彩儿补充了一句：“还可以加上‘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拒绝支付，打死勿怨’。”

    王战鼓掌：“好文采，就这么办。”

    时间来到晚上9点，岛姬和李青莲把仓库整理了出来，充当今晚的休息室。

    王战重新安排了轮值表，两人一组轮值，而完美顾客和加班怨魂则被安排无休。

    “毕竟”王战拍了拍两位员工的肩膀，“你们不需要睡觉的，对吧？”

    完美顾客：“”

    加班怨魂：“”

    王战再醒来时接近早上6点，光明重新统治了大地。

    他站在破碎的橱窗前面放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出神。

    昨晚那些亮着灯的店铺全都变回了废墟，仿佛一切都是幻觉。

    他坐到餐桌上，吃起自热米饭，随口问道：“街上是什么时候又变回去的？”

    李秀利含糊不清地说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那些店铺“唰”的一下就不见了，跟变魔术似的。”

    众人收拾好行装，带着完美顾客和加班怨魂两个炮灰再次启程。

    王战望着远处那块led广告屏眯起眼睛。

    今天离开前，他要把那个数据新娘抓到手。毕竟，他可没打算再走回头路。

    破败的街道上，歪斜的路牌吱呀呻吟，led广告屏依然亮着，数据新娘惨白的像素面容定格在屏幕上。与上次不同的是，屏幕上布满了弹孔和焦痕——那是他们上次来访时留下的“问候”。

    “boss，怎么搞？”哈莉嚼着傻乐呵口香糖笑的傻呵呵的。

    “要先把她引出来。”王战的目光在加班牛马身上停留了一瞬，又移开了。没必要浪费炮灰。

    “召唤些兵蚁吧，让它们去破坏屏幕。”王战从怀中掏出一张泛着紫光的技能卡，递给哈莉：“精神支配，你你来用。”

    哈莉挑眉接过卡片：“哦？不相信自己的意志力？”

    “主要是你比较抗造，不会晕也不太需要睡觉。”王战说道。

    哈莉比了个ok的手势，棒球棍轻点地面。十只半人高的兵蚁从虚空中浮现，履平地般沿着楼体外壁爬向led屏幕，锋利的螯牙开始啃噬屏幕边缘。

    “滋滋滋——”屏幕剧烈闪烁起来，爆发出刺目的红光。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如同被倒出的水银，从屏幕中缓缓流淌而出。

    数据新娘降临了。

    她悬浮在空中，没有瞳孔的眼睛扫过兵蚁，素手轻挥——

    「婚书」！

    “囍”字崩解成数据流丝线，距离她最近的三只兵蚁被丝线穿透，外壳如同薄纸般被撕碎，各种组织从空中撒了下来。

    哈莉抓住这个机会，手中的技能卡绽放出幽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