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失眠总裁砸场子
凌晨三点,靳松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额头的冷汗把高定真丝床单浸出深色痕迹,他暴躁地扯开睡袍领口,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床头的智能家居系统感应到主人苏醒,自动亮起柔光。
第五天了。靳松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睡眠记录,眼底泛着血丝。
自从上个月并购案开始,他的失眠症越来越严重。
助理发来微信:靳总,查到同仁巷有家百年老字号...
说重点
他们家安神汤据说很灵,就是...是中药
靳松皱眉把手机扔在床上,他最讨厌那股子苦味。
但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神经在提醒他——再不睡觉可能要出人命。
黑色迈巴赫粗暴地刹停在青石板巷口时,惊飞一群早起的麻雀。
靳松甩上车门,昂贵的牛津鞋碾过积水坑,手工西裤裤脚顿时溅上泥点。
安和堂的木质招牌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抬腕看表——4:50,很好,店门紧闭。
开门!靳松的拳头砸在雕花木门上,惊得屋檐下的铜铃叮当作响。
五分钟过去,当他准备打电话叫人拆门时,门缝里传来软糯的嗓音:
营业时间...是早上八点...
靳松眯起眼睛,透过门缝看见个扎松散丸子头的姑娘,白大褂里露出薄荷绿的衬衫领子,整个人像株没睡醒的含羞草。
我加钱。他从皮夹抽出一叠钞票塞进门缝。
钞票飘落在地上,门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又过了三分钟,门闩终于缓缓拉开。
靳松正要发作,迎面撞见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所有脏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薄荷花蹲在地上捡钞票的动作顿住。
逆光站着的男人像座冰山,阿玛尼西装裹着宽肩窄腰,下颌线比她针灸用的银针还锋利。
就是眼睛红得像熬夜追剧的李大妈。
您...要不要先坐她慢吞吞把钞票理好放在柜台,转身时发梢掠过靳松鼻尖,留下一缕清凉的药香。
靳松突然觉得太阳穴没那么疼了。
诊疗室里,薄荷花按脉的指尖微凉。
靳松盯着她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的阴影,莫名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垂耳兔。
肝火旺盛,心肾不交。她收回手,声音像温泉水,我给您配...
快点。靳松打断她,我九点有跨国会议。
薄荷花眨眨眼,转身从药柜取药。
靳松看着她踮脚够最上层的抽屉,薄荷绿衬衫下摆随着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的腰。
等意识到自己在数她腰窝时,靳总被自己惊得咳嗽起来。
四十分钟后,当薄荷花捧着青瓷药碗出来时,接待椅上早就没了人影。
后院传来哗啦一声响,她小跑过去,看见靳松正把她的煎药罐往石桌上放。
太慢了。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这玩意不能用电煮
薄荷花捧着碗的手指微微发抖:文武火交替才能...
话没说完,男人已经接过药碗一饮而尽。下一秒,俊脸瞬间扭曲:这什么鬼东西!
黄、黄连...她下意识后退半步,良药苦口...
靳松把碗重重搁在桌上,从西装内袋抽出烫金名片:听着,我给你双倍价钱,把味道去掉。
薄荷花低头看名片,靳氏集团的logo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再抬头时,男人已经大步走向前厅,路过药柜时撞翻了一排晒干的菊花。
您的钱...她举着那叠钞票追到门口。
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