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指针竟在
鬼门
方位疯狂打转,而远处的不归山,正有黑雾如巨蟒般游向村庄。
今晚鬼门关大开。
我按住李富贵颤抖的肩膀,带我去鬼屋,现在。
我跟着他往村里走去。路过村西头的那间老房子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第二章
鬼屋惊变
那是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门窗紧闭,墙上爬满了青苔和藤蔓,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坟墓。
那间房子……
我开口问道。
李富贵打了个寒颤,声音颤抖着说:那是村民王大胆的家,三年前他就是在七月里死的。
从那以后,那间房子就一直空着,再也没人敢进去。村里的人都说,那是间鬼屋,每到七月,就会有鬼魂出来作祟。
夜幕降临,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早早地关上了门,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仿佛一座死城。
我凝视着那间鬼屋,心中隐约感觉到一丝异样。归州镇的狗在子夜集体呜咽,声音像被掐住脖子的孩童。
李富贵站在鬼屋三丈外,牙齿打颤的声音盖过了雨声:两年前猎人进这屋子时......
他突然噤声,指着鬼屋西侧墙面
——
那里有三道深深的抓痕,离地约三尺,像是人被倒吊时指甲抠进青砖的痕迹。
我摸出师父给的牛骨罗盘,指针在
鬼门
方位画出逆时针旋涡。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虚掩的屋门。开鬼屋的木门上贴着七张黄符,却都被撕成了碎片。
开门时,门轴发出的尖啸让后颈寒毛直竖,那声音竟与县志里记载的
阴兵开道号一样。
我蹲下身,用指尖蘸起门坎上的黑色液体
——
是混着香灰的人血,至少已凝固三日。
腐木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坏掉的蜜饯。
堂屋的供桌歪斜着,王大胆的灵位倒在地上,前面的香炉里插着三支断香,剩下几根残烛,上面凝结着一层厚厚的蜡泪,蜡泪在月光下凝成骷髅形状,仿佛是死者未干的眼泪。
而王大胆的灵位上,奠
字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
我拿起灵位,发现背面用指甲刻着
七月七,阴兵至
七个字,笔画里还嵌着干涸的血垢。
供桌下的木板缝里渗出黑褐色液体,我用符纸蘸取一闻,瞳孔骤缩
——
是混合了香灰、童尿和产妇血的镇邪合剂,至少已干涸三年。
这说明王大胆死后,有人刻意加固过地道封印,而此人显然精通茅山禁术。
何道长看这儿!
李富贵突然指向东侧墙面。
褪色的墙皮剥落处,露出用人血写的歪扭字迹:七月七,鬼背人,阴兵借道不留魂。
字迹周围爬满细小的足印,像是三寸金莲的形状
。
供桌上的蜡烛早已熄灭,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供桌前,突然发现供桌下面有一块木板有些松动。
我轻轻掀开木板,刚掀开一条缝,就有阴冷的风卷着纸钱灰扑面而来。
那上面印着的,竟不是常见的往生咒,而是密密麻麻的小人抬轿图。
我打开火折子,点燃后伸进去一看,只见洞内是一条狭窄的地道,地道入口飘来霉味,火折照亮洞壁时,瞳孔猛地收缩。
那些被苔藓覆盖的石缝里,竟嵌着无数指甲盖大小的纸人,每个纸人都面朝地道深处,手里举着写有
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