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头发全白了，背也驼了。她见了我，眼睛一亮：伟儿，你现在出息了！报纸上都说你是张振华的儿子！

    赵阿姨，我想问25年前的事。我坐下，开门见山，送我来的女人，真的是我妈吗

    赵阿姨皱眉，回忆了半天：那天晚上很冷，来了个女人，抱着你。她戴着围巾，遮了大半张脸，声音抖得厉害。她把你递给我，说‘我没办法’，还留了张纸条。我问她名字，她没说，转身就跑了。

    她长什么样有啥特征我追问，心跳加速。

    记不清了……但她穿得挺讲究，像是城里人。赵阿姨顿了顿，哦，对了，她走的时候，我看见巷子口有辆黑车，车里好像还有个人，像是男的。

    黑车我心头一震，车牌记得吗

    太暗了，没看清。她叹气，伟儿，当年我以为她是你妈，可现在想想，她走得太急，像在躲什么人。

    我攥紧拳头，脑子里像炸开了锅。躲人张夫人还是她的手下我谢过赵阿姨，离开孤儿院，脑子里全是那个女人的影子。不是母亲，是张夫人！她偷了我，伪造纸条，装成林芳，把我扔到孤儿院！可她为啥这么狠就因为我是前妻的儿子

    回到北京，我直奔医院。张振华刚做完化疗，躺在病床上，脸色白得像纸。他见我进来，挤出个笑：伟儿，集团的事处理得咋样

    爸，别扯别的。我拉了把椅子坐下，盯着他的眼睛，林芳，我妈，她到底去哪了你知道的对不对

    他愣了一下，眼神闪躲：伟儿，我说了，她离婚后失踪了。我找过，可……

    可什么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火，你找了25年，啥都没找到爸，你是张振华，振华集团的老板，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他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像在压抑什么。沉默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伟儿，我对不起你。你妈……她是被逼走的。

    逼走我猛地站起，心跳得像要炸开，谁逼的张夫人

    张振华叹气，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当年我跟你妈离婚，她怀了你。我想接她回来，可家族反对，你现在的继母……她嫉妒林芳，做了些事。

    些事我冷笑，爸，你别绕了！张夫人偷了我，把我扔到孤儿院，对不对林芳呢她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睁开眼，眼里满是泪：我不知道……她留了封信，说要带你走，之后就没消息了。我怀疑你继母，但没证据。

    信我心头一震，在哪

    家里，书房的保险箱。他声音虚弱，密码是你生日。

    我二话不说，冲回别墅，打开保险箱。里面有一封信，纸张泛黄，字迹是我妈的：振华，我带伟儿走了。别找我们，你有新家庭了。林芳。字里行间透着绝望，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可我越看越不对，这信太短，太假，像被人逼着写的。

    我拍下信，发给李强：强哥，查查这信的真假！还有，我妈的下落，挖到底！

    伟哥，这活儿不好干。李强在电话里说，25年，线索都冷了。但我拼了，给你翻个底朝天！

    等李强的消息时，我决定再会会张夫人。她还在市中心的豪宅里，装得像没事人似的，喝茶、逛街，日子过得比谁都滋润。我约她在一家高档餐厅见面，谎称要谈和。她穿着貂皮大衣，笑得像朵花：伟儿，你终于想通了咱们一家人，何必闹得那么僵

    一家人我冷笑，递给她孤儿院的纸条照片，25年前，你扮成我妈，把我扔到孤儿院，对吧

    她脸色一变，笑容僵住：伟儿，你又胡说！那纸条是你妈写的，跟我有啥关系

    林芳没送我，是你！我拍桌而起，声音低沉，你威胁她，逼她写信，然后偷了我，伪造纸条，对不对

    她端起咖啡，手抖得洒了半杯，强笑道：伟儿，你没证据，瞎猜有啥用小心我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