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层身份——人母、人父,到那时,依旧不会忘记今天的笑欢颜。
轰隆——轰隆——
主夫,您……
仆侍担忧的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转身面对软榻上的人时,虽话未尽,但那人怎么不会懂。
不等了,既然妻主这时去找大姐,必然有要事,通知下去,廊上的灯留着,该歇下的就去歇着吧。
是,主夫。
主夫近些时日与大人越发疏远了,自从大人那次从老家主处回府,便未曾与主夫同寝,待主夫也一日不如一日体贴,他们这些下人都惶惶度日,生怕惹了二位主子,葬送了前途性命。
前些日子更是,宿在了青楼楚馆。
大人,不是从前的大人了。
老二,你真的不回去
说话的女人一身雪白皮毛的大衣外敞,脸上是多年主事的威严与岁月的沉淀。
大姐,我想,我是时候换一种生活了。稍显年轻的女人一脸轻松畅快。
家族间的联系不是说断能断的,你该知晓轻重。
她自然知晓,这么些年,两家的渊源是她一手促成,其中利害她最清楚不过。
她们二人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清白的,其中掺杂的,是比纯粹的情感更浓重的关系。
这么些年,也就这样,再谈真感情未免有点耍流氓了。
当年她们娘答应这门婚事,一开始就是纯粹的利益,没有她家主夫身后庞大的支撑,她们这婚,成不了一点儿!
那男人真是清醒的可怕,从前是,现在也是。
感情,从来不是他看中的第一选择,这熟悉的拿捏,真是让她不爽极了。
不过
呵,谁又甘心呢谁不会玩儿呢
七年之痒这不就来了。
这一世,从现在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赚的!都是他的报应!
后院的生了
是个姑娘,大人很高兴,当时就赐了东西,现下应当在家主那边上族谱了。
嗤,这钱权交易,真脏!
从一开始他给的感情就明码标价了不是吗
怎么他标好的价格就开始模糊了呢
他该怎么做,她才能再瞧他一眼……
不好了!主夫,小姑娘急病!
叫府医!
府医现下都在后院处。那人哆嗦着嘴唇回答,不敢抬头。
章声呢
章府医去临县探亲了,您前几日还叫管家准备了马车送行。
男人脸上一顿,是了,他这些日子都注意什么啊!
你!去叫账房支五百两,多叫几个人,去不同的医馆叫人,快,给我把附近的医者都叫来!他急步向女儿的院子走,边走边吩咐,脚下虽急,但那份急迫却是藏不住。
是是是,奴马上去!
……
主夫,姑娘已无大碍,小孩急症,好好养着会比大人好的更快。
这府外来的医者倒是负责,认真嘱咐了需要注意的事项。
看着床榻上女儿病后的小脸,他揉揉刺痛的额角。
操持过一大家子的事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终于有时间放松自己。
看着刺绣的床帐,不由想起了这户织锦商,想着这家主人倒是个会来事的,新做的花样应该前几天送到了府里,两个孩子可以用这几匹布料裁剪些新衣,春天到了,她们总是闲不住,踏青放纸鸢一次不落,真像她,总是闲不住……
你看,我这次烤的小饼干好看不
不应该问问好吃不好吃吗
难道你要说不好吃
面对男人打趣的笑,对面的女人噘嘴叉腰,像只骄傲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