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思维立刻变得异常清晰，各种信息和可能性在脑海中快速整合：

    长生会不会轻易放弃仙丹秘方；

    警方内部可能有他们的人；

    苏媛父亲似乎知道更多关于丹霞真人的信息；

    仙丹的反噬效应正在加剧...

    一个大胆的计划逐渐成形。程默拿起手机，拨通了苏媛的电话：我需要见你父亲，越快越好。

    次日清晨，程默在苏媛的引荐下见到了她父亲苏远山。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中医目光炯炯，气质不凡，一见程默就直入主题：

    你过度使用了灵丹，体内灵气紊乱，再不调理恐有性命之忧。

    程默苦笑：苏伯伯，现在不止是我的问题。长生会已经盯上我了。

    苏远山示意他坐下，为他诊脉，眉头越皱越紧：比我想象的还严重。你最近是不是需要服用更多丹药才能见效而且效果持续时间越来越短

    程默点头，苏媛在一旁紧张地绞着手指。

    灵气反噬。苏远山叹息，凡人躯体无法承受如此纯净的天地灵气。丹霞真人当年赠我医术时就曾警告，灵丹妙药虽好，但必须遵循天道自然，过犹不及。

    丹霞真人...程默喃喃重复这个名字，苏伯伯，您能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他的事吗

    苏远山眼神变得深远：那是三十年前的事了。我在华山采药时跌落山崖，被一位白须老者所救。他自称丹霞真人，说我与他有缘，传授了一些医术和养生之法。临别时他说，三十年后会有另一有缘人获得他的灵丹，届时若滥用，必遭反噬。

    程默心头一震——这不正是他梦中所见的老者吗

    他还说了什么程默急切地问。

    苏远山摇头：只说灵丹本为济世之物，若沦为追名逐利之器，必遭天谴。他严肃地看着程默，孩子，你可知丹字怎么写丹者，井中一点，意为精华内敛，不假外求。你向外求财求名，已背离了丹道本意。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程默呆立当场。回想这半年来的经历，他确实沉迷于仙丹带来的财富和地位，渐渐忘记了最初获得仙丹时的敬畏之心。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长生会不会放过我的。

    苏远山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旧册子：这是丹霞真人留下的《清心诀》，可助你调理内息，缓解反噬。至于长生会...他沉吟片刻，唯有直面因果，方能解脱。

    离开苏家，程默心事重重。苏媛坚持送他回住处，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公寓楼下，苏媛才开口：

    程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但请答应我一件事——别再服用那些仙丹了，好吗

    月光下，苏媛的眼眸如水般清澈，盛满担忧与柔情。程默突然意识到，这半年来，唯一不因仙丹而接近他、真心关心他的，只有眼前这个女子。

    我答应你。程默轻声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等这一切结束，我有话要对你说。

    苏媛微笑点头，眼中似有星光闪烁。

    第十章：终极对决

    程默没有等待长生会的24小时通牒。当晚，他主动联系了那个号码，表示愿意谈判，但条件是由他们的高层亲自出面。

    出乎意料，对方很快回复，约定次日在城市最高楼的顶层餐厅见面。

    程默做了充分准备。他将剩余的仙丹分成三份：一份随身携带，一份交给苏媛保管，最后一份藏在只有张明知道的地方。同时，他熟记了苏远山传授的《清心诀》，并随身佩戴那块护心灵玉。

    次日中午，程默独自赴约。顶层餐厅已被清空，只有靠窗的一桌坐着三个人：一名西装笔挺的亚裔男子，一位金发碧眼的中年女性和一个看似普通的老人。

    程先生，久仰大名。亚裔男子起身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