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命运转折

    我蜷缩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窗外霓虹灯把天花板染成诡异的紫色。手机屏幕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充电器接口接触不良的滋滋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我浑身一颤。这个月第三次被房东催租不对，那个地中海老头从来都是早上七点准时砸门。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我寒毛倒竖。老旧防盗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月光斜斜切进黑暗，勾勒出一道窈窕剪影。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脆响在狭小空间回荡，空气里漫开若有若无的白檀香。

    啪的一声，顶灯骤亮。我抬手遮住刺目光线，指缝间瞥见一抹银光——三指宽的铂金腰带扣在黑色职业装上折射冷芒，十厘米细高跟将本就修长的双腿衬得近乎锋利。及腰卷发泛着红酒般的光泽，金丝眼镜后狭长的凤目微眯，像是顶级猎食者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顾明城。红唇轻启，声线冷得像淬过冰，你倒是让我们好找。

    我后背抵住冰凉的墙壁，喉咙发紧：这位小姐，您是不是认错......

    话音未落，她突然欺身上前。香风扑面，带着体温的羊绒大衣擦过我的鼻尖，涂着暗红色甲油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镜片后的瞳孔竟泛着淡淡的琥珀色，像是某种猫科动物的眼睛。

    这双眼睛，她指腹摩挲我的眼尾，和父亲的一模一样。尾音突然发颤，冷冽声线裂开一道细缝，十八年了......

    我正要挣扎，眼前突然炸开一片湛蓝光幕。电子合成音在耳蜗深处震动：【检测到血缘认证，人身改造系统激活成功。首次签到奖励：五位完美姐姐】

    叮咚——

    小城城！姐姐来晚啦！

    让让让让！我的网球拍要碰到花瓶了！

    此起彼伏的女声从门外涌来。玄关处探进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栗色卷发上别着珍珠发卡，鼻尖沾着油彩的姑娘举着调色板蹦进来：二姐你又偷跑！说好要一起给弟弟惊喜的！

    穿香奈儿高定的美人踩着十五万的水晶鞋挤进十平米的客厅，身后跟着抱剧本的顶流影后、扛着网球拍的体坛神话，最后挤进来的文艺少女怀里还搂着墨迹未干的手稿。

    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

    【大姐顾清秋，寰宇集团CEO】

    【二姐苏嫣然，卡地亚首席设计师】

    【三姐林初雪，金狮奖影后】

    【四姐楚星河，WTA世界第一】

    【五姐沈星遥，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者】

    等、等一下！我试图从香水与脂粉的包围中突围，我父母是普通工人，上周刚车祸......

    五双手同时捂住我的嘴。大姐的铂金腕表硌得我脸颊生疼，三姐的钻石耳坠刮过耳垂，五姐钢笔的墨水蹭在嘴角。她们异口同声：从现在开始不是了。

    二姐突然抽了抽鼻子，镶满碎钻的美甲指向墙角的外卖盒：你平时就吃这个不等我回答，五道杀气腾腾的目光齐刷刷射向桌上的泡面桶。

    凌晨四点的城中村响起此起彼伏的引擎轰鸣。劳斯莱斯幻影与兰博基尼毒药挤在巷口，穿高定西装的管家们忙着给斑驳的楼道铺波斯地毯。我裹着大姐的羊绒大衣，怀里被三姐塞了暖手宝，五姐正往我膝盖上盖爱马仕毛毯。

    去翡翠庄园。大姐对司机说完，转头用手机发出一条语音：立刻收购美团总部，我要所有外卖员接受米其林三星培训。

    三姐摘掉百万钻表给我当玩具，四姐用温网冠军拍给我扇风，二姐在给我设计第七套高定西装时，五姐已经写完三万字《宠弟狂魔日记》。我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突然意识到那个挤在出租屋吃泡面的青年，正在五个太阳般耀眼的姐姐包围下，开始了某种不可逆的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