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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撅着嘴,颐气指使地指着一盘龙虾。
“关晴姐,给我剥虾!”我没有答应,“不好意思,我过敏,没法替你剥。
”夏桃不满地看着陈州。
陈州举着酒杯似笑非笑看着我。
“怎么,关晴,你是想在这跪下吗?”“不然你来喝酒吧,刚好我这桌缺个陪酒小姐!”我知道,陈州今天绝不会善罢甘休。
索性随了他的意。
我笑着看他指的那一箱白酒。
“好,我喝。
”我强忍住那股辛酸刺鼻,将白酒当水一样地灌下。
不管不顾。
第十瓶时,身旁的人都劝道。
“陈州,够了,我们只是喝酒,不想闹出人命啊!”陈州咬紧了牙关,面上却只是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能喝多少!”我确实挺能喝的,起码我失去意识前,我已经喝了20瓶。
送往医院的过程中,医生说我酒精中毒。
我迷迷糊糊躺在那,身体无比燥热。
腿上格外疼。
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耳边似乎有个温柔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我委屈地说:“陈州,我腿好疼。
”下一刻,腿便传来力道轻柔的按摩。
我舒适地闭上眼,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我和陈州最爱那年。
我们门当户对,大学相识。
很快坠入爱河。
可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我父母驾驶的轿车失控。
撞死了陈州父母。
我爸妈也在事后抢救无效死亡。
陈州在那之后便恨上了我。
他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
甚至我的前六个孩子,我都知道。
是陈州亲手给我下药害死的。
我一次次纵容他在我身上发泄着恨意。
我想着,总能等到一天,等到陈州放下仇恨。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可我等了七年,失去了七个孩子。
换来一身的伤,我等累了,也不想等了。
04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陈州坐在我身旁,好似守了我一夜。
见我醒来,他讽刺看着我。
“怎么,想伤害自己让我心疼,关晴,你打错算盘了!”昨晚那温柔的记忆仿佛是错觉。
又或许陈州只有在我昏迷时,才肯透露那一丝微薄的爱意。
可我已经不想要了。
我刚准备起身出院。
陈州接到了电话,脸色霎时变得难看。
“是不是你昨天给夏桃的饭有问题,医生说桃桃有先兆性流产!”夏桃根本没吃我的饭,陈州也知道,他只是太过着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州拉着身体虚弱的我直奔妇产科。
一下楼,我就看见眼泪汪汪的夏桃。
她扑到陈州怀里,可怜兮兮。
“陈州,怎么办,医生说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要输血才能保住孩子!医院没有多余的血包了!”陈州冷笑着看着我。
“桃桃,别怕,这不还有关晴这个人形血包。
”他不管不顾把我拽过去。
“医生,桃桃需要多少血,你尽管在她身上抽!”冰冷的针管一管管抽着我的血。
血汨汨向夏桃那输入。
我浑身发冷,却没有力气说一句话。
夏桃被陈州抱在怀里,细心爱抚。
她奔生,我奔死。
就在我以为要被抽血抽干而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