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瓶。
丁建芳好言好语相劝不听,亲戚朋友相劝不行,无奈,丁建芳就随他去了,也不说他,也不劝他,回不回家也不去找他,只当没那个人,自己精心的照顾女儿,图个清静。
1996年的中午,刚12点左右,何伟已经喝的名鼎大醉,他一步三摇的路过一家办伤事的人家,突然拐进灵堂,悲恸大哭,一边哭一边向屋内走去,手扶棺材嚎啕大哭起来:我的那个爹呀!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呀!可让孩儿我怎么过呀!
主家不知道何时多出了这么一个儿子,着急万分,特别是死者的老婆又气又急。帮忙办丧事的人,也没有见过主家有这么一个儿子,纷纷揣测,是不是老局长生前留下的风流种但也没有听说过老局长有绯闻啊!
何伟手扶棺材,痛哭不已,声泪俱下,鼻涕横流,哈喇子都流到地面上了。那哭的是比亲亲亲的亲儿子都痛!
死者是粮食局退休的老局长郑春光,他在位期间两袖清风,一身正气。退休后不甘寂寞,发挥余热,带着自己的四个儿女办了一座面粉加工厂,由于是老本行,经营有方,很快面粉厂的资产就超过了十亿元。
郑局长的老婆李秀兰,一见有个人来哭爹,就大为恼火,心想:这个老不正经的,死了也不让人安生,不知道在那儿留了个野种
郑局长的几个儿女一看不对劲,老爹这是在哪儿又生了个儿子呢都是满脑子的疑团,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敢硬把何伟赶走,因为何伟口口声声哭的是爹,那有不让儿子吊唁他爹的。
自从何伟一进门,人们都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见他扶棺大哭爹爹,凝团更重,纷纷上前去拉何伟,劝他别哭了,可是几个人越拉何伟哭的越起劲,最后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自己的大腿哭的更凶了!
李秀兰人老脑子不糊涂,她立马招集自己的四个儿女开会:你们也看到了,外面的人肯定是糊涂的老东西,在外面留下的野种,净搁这儿丢人现眼,你们看怎么处理
大儿子郑重道:就是,太丢人了,我爸死了也不让人安生!我看不如快刀斩乱麻,给他一笔钱,让他走人,省得他再来找事!来分家产,咱们的资产,他要和我们一样平分的话,要分走两个多亿!
二儿子郑前也说:行,我看他就是听说爸爸不在了,想来分财产的!
两个女儿也赞同老大的意见。
李秀兰发愁的道:关健是给他多少钱呢
郑光严肃的道:给的少了怕他不依,给的多了,咱们也不情愿,不如给他个整数,一百万怎么样
李秀兰,郑前及两个妹妹都表示同意,当下拟订了一份《遗产分割协议》让何伟签字按手印。何伟也不知道为何让他签字按手印,反正他是什么也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边哭着,一边就糊里糊涂的把字签了,手印也按了。他只知道自己就是想哭,哭了就是舒服,浑身通畅。
李秀兰从床下面拉出来一个旅行包,将多余的钱拿出来后,余下整整一百万元钱准备送给何伟。
当郑光把一百万塞到何伟手中时,何伟嫌弃地推开了:什么不……是我的,不……要!何伟哭的声音哽咽,说不成完整的话。
郑光道:别哭了,这是你应得的,从此以后你就别再来了,我们也再无瓜葛!这有你签过字的协议!给你放这里面了!
郑光说完就把《财产分割协议》放入了旅行包中。
郑光提着旅行包,郑前拉着何伟的一只胳膊,郑光的大妹夫拉着何伟的另一只胳膊,将何伟生拉硬拽的扯出了大门。刚出大门碰见了何伟的亲爸何守业:何伟,你怎么在这这是怎么了
看到郑前等人拉着何伟,何守业怀疑的问:你们拉他干啥
郑光问何守业道:大伯,你是他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