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妈会很难过。

    林沫沫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不要胡思乱想，你会好起来的。妈妈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办法治好你。

    小晴迷迷糊糊地说：如果我死了，妈妈要答应我，不要太难过，也不要恨爸爸。

    林沫沫惊讶地问：为什么不要恨爸爸

    因为爸爸也很可怜。小晴闭着眼睛说，他经常一个人躲在书房哭。有一次，我听到他对着相框说对不起。

    林沫沫的心猛地一跳：什么相框

    就是放在书房抽屉里的，我们三个人的合影。小晴轻声说，然后陷入了沉睡。

    林沫沫坐在床边，久久不能平静。程远昌真的有悔意吗还是这只是他的又一场戏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轻易相信他。为了小晴，她必须坚强。

    夜深人静，林沫沫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林墨发来的消息：已安全脱身，程家全城搜捕，保持警惕。正在调查新线索，明日详谈。

    林沫沫回复确认后，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窗前。月光如水，洒在安静的院子里，照亮了她坚毅的面容。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保护你，小晴。她轻声承诺，即使这意味着......她没有说完，但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这次不是林墨，而是一个陌生号码。她警惕地打开信息，看到的内容让她心跳几乎停止：

    我知道小晴在哪里，也知道如何治好她。如果你想救女儿，明晚八点，老地方见。就我们两个人。——程远昌

    林沫沫的手紧紧握住手机，指节泛白。她该相信他吗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但如果这是救小晴的唯一希望，她又怎能不去

    经过一夜的煎熬，林沫沫做出了决定。她会去见程远昌，但不会再那么轻易被骗。这一次，她要扭转局面，让欺骗者尝尝被欺骗的滋味。

    你们想要的是林氏专利，对吗林沫沫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那好，我就给你们一个交易。专利换小晴的生命，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6

    追踪与计谋

    黎明时分，林沫沫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渐亮的天际线。一夜未眠的她思考了无数种可能，权衡了每一个选择带来的后果。小晴的病情在不断恶化，时间对她们来说是最奢侈的资源。

    身后传来轻微的动静，她转身，看到李明辉端着早餐走进来。

    沫姐，你应该休息一下。李明辉担忧地说，你整晚都没睡。

    林沫沫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小晴怎么样

    赵医生刚给她做了检查，情况暂时稳定。李明辉放下托盘，犹豫了一下，沫姐，林先生昨晚联系过我，他可能会晚点到，让我先把这个给你。

    李明辉递过一个U盘。林沫沫接过，手指在上面摩挲了片刻，然后问：里面是什么

    林先生没说，只是嘱咐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林沫沫点点头，将U盘收好。她没有告诉李明辉程远昌的短信，也没有提及自己已经决定赴约。有些决定，必须独自承担。

    早餐后，林沫沫陪着小晴聊天。小晴今天精神稍好，能够坐起来吃一点东西。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小晴问道，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谁。

    林沫沫强忍泪水：快了，宝贝。等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回家。

    可是，我们的家现在在哪里呢小晴天真地问，还是和爸爸一起住的那个家吗

    林沫沫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想撒谎，但真相又太过残酷。

    我们的家是有彼此的地方。林沫沫最终这样回答，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家。

    小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爸爸什么时候会来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林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