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夏在管道里爬行时，摸到内壁刻着的摩斯电码。这是她教父亲用的求救信号，此刻正组成触目惊心的警告——别信傅家人。

    2

    暗流初现

    晨雾裹着海腥味漫进车窗，林栀夏在迈巴赫后座缩成团。真皮座椅残留着傅沉洲的体温，混着雪松与威士忌的气息，像张无形的网困住她。副驾驶扔来的VC药片滚落座椅缝隙，铝箔包装映出她锁骨处的齿痕——昨夜傅沉洲咬出的淤青正在泛紫。

    捡起来。傅沉洲对着后视镜调整领带，喉结处的灼痕被高领毛衣遮掩。军靴碾过她脚背时，林栀夏摸到座椅下的凸起——是枚生锈的船钉，钉帽刻着林氏船运的鲸鱼标志。

    车载广播突然插播新闻：傅氏集团今日正式接管北纬30°航线，此前该航线隶属林氏……林栀夏的指甲掐进掌心旧疤，那里还嵌着三年前船难时的玻璃碴。父亲被海浪吞没前最后的嘶吼在耳畔炸响：小栀，记住罗盘裂缝的指向！

    吃药。傅沉洲甩来瓶依云水，瓶身凝着冰珠。林栀夏盯着水雾中扭曲的傅字Logo，忽然拧开窗将药片抛向晨雾。药瓶在空中划出弧线，撞上路边锈蚀的船厂铁门——那是林氏曾经的造船基地，此刻挂满傅氏的封条。

    急刹声刺破寂静，傅沉洲的银戒抵住她颈动脉：找死

    傅总不觉得熟悉吗她指向铁门内倾覆的船模，三年前你在这艘船里，靠吃老鼠活下来。

    男人瞳孔骤缩，左肩的戒尺伤在毛衣下渗出血迹。他突然猛打方向盘，迈巴赫撞断铁链冲进船坞。生锈的起重机在雾中若隐若现，吊索上晃着半截焦黑的救生筏。

    你父亲造的船，傅沉洲拽着她走向船骸，钢板掺假，铆钉偷工。他踢开舱门，霉味中浮出成捆的财务报表，这些伪造的质检报告，够你们父女死十次。

    林栀夏踉跄着摸到舱壁刻痕——是她十二岁生日时刻的小栀号，如今被火舌舔成焦黑。父亲握着她的手教她打绳结的画面突然闪现，与眼前烧毁的缆绳重合。

    这艘船是你亲自监造的！她抓起半截航海日志，泛黄的纸页飘出张照片——傅沉洲少年时的模样，正在船厂验收钢材。

    男人突然掐住她下巴，将威士忌灌进她喉咙：好好看看拍摄日期。

    林栀夏的瞳孔在灼烧感中扩散。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是2015.7.23，正是父亲日记里戒尺密码的数字。而船难发生在2018年，彼时这艘船早该拆解。

    手机在口袋震动，程述白的消息弹出：【别信他给的证据】。林栀夏借着咳嗽弯腰，将船钉刺入真皮座椅——钉帽的鲸鱼标志正对车载导航，北纬30°的坐标在屏幕闪烁。

    傅总，拍卖会要迟到了。司机战战兢兢提醒。傅沉洲甩上车门时，林栀夏瞥见他后腰别的青铜罗盘——正是昨夜塞进她内衣的那枚，此刻表盘裂缝渗出暗红，像干涸的血。

    3

    鎏金陷阱

    拍卖厅的鎏金吊灯将人影拉长成扭曲的利爪，林栀夏踩着十公分高跟踏过柚木地板。傅沉洲的掌心贴在她后腰，体温透过薄纱礼服渗入肌肤，像团裹着蜜糖的毒火。

    傅总新欢穿鱼尾裙的名媛晃着香槟杯，碎钻耳钉刮过林栀夏裸露的肩头，听说在便利店捡的

    傅沉洲的银戒突然压住她脊骨：笑。

    林栀夏扬起程式化的微笑，余光瞥见展台上旋转的林氏船模。父亲用檀木雕的鲸鱼尾鳍缺了角，露出里面暗藏的芯片槽——正是程述白加密邮件里提到的证据库。

    竞拍开始前，苏静澜的珍珠白礼服掠过展台，请允许我展示特别环节。她指尖拂过船模龙骨，突然掀开底座暗格，诸位请看，这就是林氏造船的……

    惊呼声中，密密麻麻的蛀虫从船舱涌出。林栀夏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