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款罗盘，表盘裂缝渗出黑色原油。

    北纬30°的幽灵货轮，程述白将针头抵住傅沉洲颈动脉，载着傅家洗钱的黑金，而你父亲是替罪羊。

    傅沉洲突然痉挛，染血的手抓住林栀夏的脚链。银铃在颠簸中裂开，掉出枚微型胶卷——正是拍卖会船模里消失的证据。林栀夏就着急救灯展开胶卷，泛黄的财务报表上，傅沉洲的签名旁印着父亲的血指印。

    他三年前就买通你父亲做假账。程述白扯开傅沉洲的衬衫，心口纹身暴露在冷光下——北纬坐标旁纹着林父的囚犯编号，这场过敏，是他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林栀夏的指甲刺破胶卷，突然摸到傅沉洲后腰别的青铜罗盘。裂缝里渗出的不是原油，而是抗癌药粉——与父亲临终前偷藏的药剂同款。急救车冲进医院时，她撕开傅沉洲的西装内衬，掉出张泛黄照片：少年傅沉洲被铁链锁在船底舱，对面囚室里是遍体鳞伤的父亲。

    活下去…傅沉洲的唇擦过她染血的指尖，才能看到…罗盘里的…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林栀夏的泪砸在照片背面。那里用摩斯密码刻着父亲遗言：【保护沉舟】。

    5

    深海密码

    医院的消毒水味混着海腥气，林栀夏攥着青铜罗盘站在ICU玻璃外。傅沉洲的呼吸面罩蒙着白雾，心电监护仪的绿光在他锁骨戒尺伤上跳跃，像某种古老图腾的苏醒。

    这是你父亲最后三天的监控。程述白将平板推到她面前，画面里林父正往罗盘裂缝注射药剂，他往傅沉洲的静脉注射抗癌药，导致凝血功能障碍——这才是船难当日他无法逃生的真相。

    林栀夏的指甲抠进罗盘铜锈，暗红药粉簌簌掉落：所以傅沉洲这些年……

    他在等药效发作的时机。程述白突然扯开傅沉洲的病号服，心电贴片下露出结痂的针孔，每周注射微量毒素，让傅家人以为他遗传了凝血病。

    夜雨拍打窗户，林栀夏的耳后小痣突然刺痛。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的注射器，针管上刻着的0723——正是傅沉洲说过的戒尺密码。

    你要的答案在船模里。程述白将钥匙插入她掌心，指腹擦过腕间旧疤，但看完之后，必须杀了他。

    太平间的冷气钻进骨髓，林栀夏掀开第0723号冰柜。父亲冻僵的手仍保持着握舵姿势，指缝间卡着半枚青铜齿轮——与傅沉洲罗盘缺失的零件严丝合缝。她将齿轮按入罗盘裂缝，表针突然逆时针疯转，投射出全息影像。

    2015年的监控画面里，少年傅沉洲被铁链锁在货舱。林父偷偷塞给他面包，却在转身时被傅家保镖按进污水。沉舟必须活着！林父嘶吼着被拖走，只有他能证明航线清白！

    影像突然跳转至船难当日。傅沉洲挣脱铁链冲进驾驶舱，林父将罗盘塞给他：带着证据找小栀！货轮撞上暗礁的瞬间，傅沉洲被气浪掀飞，罗盘脱手前拍下了最关键的照片——傅老爷子在船长室纵火的画面。

    现在明白了程述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术刀冷光抵住她后心，你父亲用命换的真相，注定要埋葬在……

    枪声炸碎冰柜玻璃。傅沉洲倚着门框，止血绷带渗出的血在脚边汇成暗河。他左手举着的古董火铳冒着青烟，右手紧攥林父的航海日志：程医生，你的阑尾炎手术记录在我手里——三年前你私自摘除傅家证人的肾脏，需要我播给媒体吗

    林栀夏突然旋身，将青铜齿轮刺进程述白手腕。麻醉剂从齿轮中空处注入，程述白瘫软时，她扯开他的衬衫——后腰纹着傅氏集团的船锚标志，与苏静澜的珍珠项链吊坠同款。

    你才是傅家的狗。傅沉洲的银戒刮过她染血的耳垂，现在，该去看真正的幽灵船了。

    急救车冲破雨幕驶向码头时，林栀夏摸到傅沉洲怀里的抗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