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收缩，这个禁忌的词汇让他的投影泛起波动。伽莱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母亲的死因一直是家族禁忌，据说与试图调和光暗能量有关。

    够了！父亲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严厉，从今天起，你不准再靠近裂缝半步，莫老会贴身保护你。至于那个恶魔公主......他的投影转向窗外，裂缝此时已缩小至百米，魔王已经派出使者，我们会协商关闭裂隙的方法。

    伽莱望着父亲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莉莉丝眼中的光。那不是敌意，而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好奇，像两只隔着玻璃互望的幼兽，明明爪子锋利，却总想碰一碰对方的鼻尖。

    深夜，星芒阁的结界突然泛起涟漪。伽莱睁开眼，看见窗台上停着一只暗影豹，额间的白斑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小星低头放下一枚暗影玫瑰，花瓣上凝结着露珠般的暗影能量，旁边还有张用暗影纹路写成的字条：

    明天黄昏，裂缝见。——莉莉丝

    她望向窗外，裂缝像道细长的墨痕，却在中央闪烁着微弱的金光。那是她白天偷偷种下的光尘种子，此刻正开出一朵小小的花，花瓣一半金黄，一半墨紫，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像极了两个世界的倒影。

    伽莱笑了，轻轻抚摸小星的皮毛，暗影能量与她的光元素在接触点泛起彩虹般的光晕。她摘下腕间的光羽手链，放在暗影玫瑰旁，手链上的每颗光羽都刻着天使语的朋友：

    告诉莉莉丝，我会带星芒花蜜给她。

    第四章：光暗之舞

    恶魔之域的黄昏永远带着血月的阴影，莉莉丝却觉得今天的暗影格外温柔。她站在裂缝边缘的瞭望塔上，望着对面逐渐扩大的金光，心跳得比参加成年礼时还要快。

    公主殿下，您真的要见那个天使护卫的金属鳞片摩擦着地面，魔王陛下正在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是否启动暗影潮汐......

    等我见过她再说。莉莉丝转身，暗影玫瑰在发间轻轻颤动，如果谈判破裂，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光明了。

    裂缝在黄昏时达到一日中的最大宽度，伽莱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天台上，这次她没有穿华丽的鎏金裙，而是换上了轻便的光羽短打，腰间挂着装满星芒花蜜的琉璃瓶，翅膀边缘系着莉莉丝送的暗影玫瑰。

    你来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惊飞了裂缝间盘旋的光暗蝶。伽莱抛出琉璃瓶，莉莉丝伸手接住，指尖触到瓶身的温度——那是阳光晒过的温暖，与恶魔之域的阴寒截然不同。

    尝尝看，伽莱的翅膀轻轻扇动，洒下一片光尘，这是用星芒花酿的蜜，有点甜，有点暖。

    莉莉丝拔开瓶塞，一股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混合着阳光、露水和某种说不出的芬芳。她小心翼翼地舔了舔指尖，甜味在舌尖炸开，竟让她眼眶发热——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温暖的味道。

    好吃吗伽莱的声音里带着期待，我还带了光羽饼干，不过莫爷爷说恶魔不能吃太光明的食物......

    很好吃。莉莉丝的尾刺卷起一缕光尘，在掌心凝成一颗糖霜球，尝尝我们的暗影果脯，虽然有点酸，但配你的花蜜正好。

    两个少女隔着裂缝交换食物，光尘与暗影在她们之间编织出彩虹般的桥梁。伽莱发现，莉莉丝的翅膀虽然是暗影构成，却在光线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而她的犄角末端，竟然长着类似光羽的绒毛。

    你知道吗，莉莉丝忽然指着天空，裂缝上方的星群正在组成新的图案，我们的占星师说，这是千年一遇的双生星轨，光暗世界的命运之线交织在一起。

    伽莱点头，想起早上偷翻的古籍：天使之域和恶魔之域本是同一片混沌，后来分裂成光明与暗影，就像硬币的两面。她伸出手，光元素在掌心凝聚成一颗小球，你能做到吗

    莉莉丝刚要回答，忽然听见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