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汗水的气息。

    这是你画的宋微澜指着最后一页的图纸。

    沈骁抢过本子：初中参加过建筑设计赛。他自嘲地笑笑，后来发现打架比画图爽多了。

    宋微澜想起老师们闲聊时提过，沈骁父亲是知名建筑师，在他初二那年车祸去世。她突然理解了那份违和的专业素养从何而来。

    烟火不行。她转移话题，校规禁止明火。

    那就激光秀。

    无人机需要提前三个月报备空域。

    你...沈骁咬牙，能不能别总说不

    宋微澜翻开笔记本：我能说的是——舞台设计很棒，但预算超支47%。这里，这里和这里可以简化...她抬头，不是所有不都代表否定，有时是另一种可能的开始。

    沈骁怔住了。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宋微澜认真的侧脸上，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清澈见底。他突然觉得，也许这次合作没那么糟。

    第三章：天台与海岸线

    校庆筹备进行到第三周，宋微澜的日程表已经被沈骁搅得面目全非。

    宋微澜！沈骁踹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艺术楼顶楼钥匙！

    她头也不抬：给我写申请表。

    来不及了！无人机试飞要赶在日落前！

    规定就是——

    沈骁突然撑住她面前的桌子，整张脸凑近：求求你了，表格控

    这几个字像咒语般让宋微澜手指一颤。她默默掏出钥匙串：六点前归还。

    沈骁咧嘴一笑，顺走她桌上的柠檬茶：谢了，搭档。

    宋微澜看着他一溜烟消失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刚才心跳加速了。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更不对劲的是当晚十点，她还在学生会整理资料时，沈骁发来一条消息：来天台。现在。

    宋微澜本想无视，却鬼使神差地上了楼。推开天台门，她看到沈骁站在栏杆边，身后是满天星光和悬浮的无人机群。

    看好了。他按下遥控器。

    无人机瞬间亮起，排列成宋微澜三个字，然后变换成生日蛋糕图案。宋微澜这才想起，今天是她的农历生日——连父母都习惯过阳历，几乎没人记得这个日子。

    你怎么...

    学生档案。沈骁得意地晃晃手机，别感动，主要是为了测试设备。

    宋微澜走近，发现无人机上绑着小卡片。最近的那张写着：给总说不的宋同学：下次我要听好。——沈

    幼稚。她轻声说，手却小心翼翼地把卡片收进口袋。

    夜风吹乱她的长发，沈骁突然伸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指尖在触到她脸颊时顿了顿。两人同时僵住，宋微澜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不再是烟草味。

    你...戒烟了她没话找话。

    上周开始的。沈骁收回手，我记得某人说过讨厌烟味。

    宋微澜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事实上，她只在校医室档案里看过沈骁的体检报告，上面标注吸烟史。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母亲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宋微澜瞬间从梦境跌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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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接个电话。

    五分钟后，她回到天台，脸色苍白。沈骁敏锐地察觉到变化：你怎么了

    没事。宋微澜机械地整理书包，我妈看到论坛上我们...不是，看到我最近成绩波动...她突然住口。

    沈骁挑眉：论坛什么帖子

    宋微澜暗骂自己说漏嘴。校园网确实有个热门帖《惊！学生会冰山美人与篮球队长疑似交往》，配图是他们昨天在图书馆密会的照片——实则是为了校庆方案争论。

    不重要。她转身要走，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