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名字。
演出钟声响起时,江荼将真正的匕首塞进她手心。刀刃在月光下泛着蓝,柄上刻着她们相遇的日期。
宋亦闲划开自己的掌心,在江荼的惊喘中与她十指相扣: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鲜血滴在雪地绽成玫瑰,江荼突然扯开戏服领口。锁骨下方纹着宋亦闲的梨涡,新鲜伤口还泛着红:疼吗她舔去宋亦闲掌心的血珠,我故意没打麻药。
十三《坦白》
末班电车上,江荼枕着宋亦闲的腿小憩。窗外霓虹掠过她眼尾的泪痣,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影。
宋亦闲轻轻拨开她额发,发现那道藏在发际线的小疤——和素描本里十五岁的自己骑单车摔伤的位置一模一样。
装睡的人睫毛抖得太假了。她笑着戳江茶的梨涡位置,却被抓住手腕按在玻璃窗上。
江荼咬着她指尖坐起来,将薄荷糖推入她唇间:知道我为什么总在雨天出现吗
电车穿过隧道,黑暗里响起皮带扣解开的轻响。江荼牵引她的手抚过腰间疤痕:这道是追你的自行车摔的,指尖移到肋下,这是偷拍你打球被砸的.....
突然的光明刺得她们睁不开眼,宋亦闲看着对方潮湿的眼睛:所以那些偶遇
从你转学来的第一天,江荼把脸埋进她颈窝,我就在计算每片梧桐叶的落点。
晨光漫进车厢时,宋亦闲摸到口袋里多出的钥匙。江荼在便签上画着歪扭的笑脸:画室储物柜,密码是你生日。
当她打开生锈的铁柜,发现装满薄荷糖纸的玻璃罐下压着病历本——诊断日期是她们初遇那天,医嘱栏潦草地写着:建议增加情感支持对象。
十四《坦诚》
初雪再次降临的傍晚,江荼在画室逮到正在偷看的某人。她将沾满颜料的画笔塞进宋亦闲指间,引导她在自己背上的疤痕作画:把这些变成星星。
松节油的味道混着体温蒸腾,宋亦闲落下最后一笔时,江荼突然转身吻住她。
薄荷糖在舌尖化开时,她们听见彼此重叠的心跳——那些经年累月的伤痕,终于开出了春天的花。
话剧社更衣室弥漫着松节油的气息,宋亦闲单手撑住江荼身后的储物柜,指尖还沾着修补戏服的蓝颜料。对方正踮脚咬她卫衣抽绳,缎面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下新鲜的纹身——用花体英文刻着SYXs
dog。
学姐上周还说讨厌小狗。她屈膝卡进江荼腿间,把人逼坐在道具箱上。铁皮箱里装满陈年剧本,随动作发出哗啦轻响。
江荼用脚背勾住她后腰,指甲在喉结
处画圈:突然觉得…。呼吸扫过她滚动的喉结,会修灯泡的小狗比较可爱。昨夜暴雨中的画面突然浮现:宋亦闲浑身湿透地跪在画室地板上换保险丝,工装裤卷起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腿。
暖气管突然爆裂的巨响打断旖旎,热水喷溅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江荼趁机将冰凉的脚伸进她卫衣下摆,虎牙叼住她耳钉:这么烫指尖划过绷紧的腹肌,看来需要降温。
门外传来维修工的脚步声,宋亦闲抓起羊毛毯罩住两人。黑暗里江荼的膝盖顶住她心口,忽然咬开第三颗纽扣:现在逃还来得及。热水在脚边汇成溪流,她低头含住对方肩头的雨滴状胎记,听见江荼喉间溢出的呜咽变成轻笑。
十五《害怕》
毕业典礼那天的暴雨来得蹊跷,宋亦闲抱着学士服冲进画室时,发现江荼正在焚烧素描本。火盆里腾起的青烟裹着薄荷香,那些偷画的睡颜、球场上跃起的身影,都在橙红火焰中蜷曲成灰。
你疯了她徒手去抓燃烧的纸页,却被江荼用画架抵在墙角。雨水顺着发梢滴在烧焦的纸灰上,氤氲出扭曲的厂字。
母亲就是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