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孩骸骨。头骨裂缝里嵌着半枚玉蝉——与林婉如从不离身的项链严丝合缝。

    6

    北极光之谜

    放射性骨龄检测显示死亡时间在四十年前。顾景舟的检测仪发出刺耳鸣叫，他指腹蹭过我颈后，你这里本该有块蝴蝶形胎记。

    酒窖铁门轰然关闭的刹那，苏瑶的笑声从通风管渗进来。她哼着林婉如哄我入睡的童谣，红外线瞄准器的红点突然布满墙壁。我扑倒顾景舟的瞬间，他袖扣射出的钢索带我们撞进暗河。

    你中毒了我抹掉他嘴角黑血，河面倒影里他的瞳孔正在扩散。昏迷前他塞给我染血的U盘，里面是船王家族谱图——顾景舟母亲的照片下标注着程教授实验室助手。

    太平间冷气钻进骨髓时，法医掀开白布的手在颤抖。顾景舟胸口的青紫掌印与船王尸体上的完全重合，尸检报告显示他们死于同种放射性毒剂。我盯着他后颈的蝴蝶形胎记，突然扯开自己衣领。

    镜中两块胎记拼成完整双蝶时，保险柜暗层突然弹开。程教授冷冻的卵子与船王精子形成的胚胎冷冻管正在冒寒气，标签日期竟是我生日当天。顾景舟手机自动播放的遗言里，他笑着说：妹妹，复仇的钥匙在北极光里。

    拍卖行寄来的遗物箱突然发出蜂鸣，苏瑶当年戴过的长命锁裂成两半。微型显示屏滚动着加密交易记录，林婉如每月向某生物公司转账的备注写着：胚胎维护费。

    当我将顾景舟的头发与冷冻管同时插入基因检测仪，警报声撕破夜空。苏瑶的克隆体编号在屏幕上炸开，而我的DNA序列竟与二十年前货轮爆炸案中失踪的放射性物质完全吻合。

    7

    克隆人觉醒

    北极圈暴雪撕扯着防寒服，我跪在冰洞边缘举起顾景舟的腕表。镭射投影在万年冰层上拼出双蝶图腾，冰层开裂的轰鸣声中，地下实验室的钛合金门缓缓升起。

    培养舱蓝光里漂浮的少女让我血液凝固——那是十八岁的林婉如。电子日志显示她连续七年在此接受细胞重组，最近更新时间竟是三天前。当我触碰主控台，全息投影突然播放船王与程教授争执的录像：

    基因编辑婴儿必须销毁！船王砸碎试剂瓶，你根本是在制造怪物！

    程教授护住孕肚后退：晚晚的基因能分解放射性物质，她是人类的希望......

    警报突然炸响，我躲进通风管时看见苏瑶走进实验室。她撕开仿真人皮，露出布满电子纹路的脸，将存储器插入主控台：启动自毁程序，优先抹杀β-7462号实验体。——那是刻在我锁骨下的编号。

    冷冻舱弹开的瞬间，我抱着父母遗体翻身滚进逃生舱。核爆冲击波将冰原撕成蛛网，逃生屏幕倒计时归零前，我按下基因锁按钮。培养液灌满鼻腔时，手腕突然浮现发光纹路——那是程教授论文里提过的放射性生物标记。

    苏黎世金库的激光束切开保险箱时，我摸到程教授藏在《小王子》扉页的纸条。褪色字迹在紫外线照射下显形：给晚晚的嫁妆，背面是国际刑警档案编号。

    当我在暗网拍卖会举起青铜鼎内芯，藏在饕餮纹里的全息投影让全场哗然。二十年前苏明城与船王签署的协议悬浮在空中，条款第七条明确写着：若基因改造项目失败，立即处理程氏夫妇。

    这就是苏总说的一起医疗事故我摘下假发，露出因核辐射变异的银白色长发。大屏幕同步播放实验室监控，苏瑶正将针剂注入林婉如静脉：妈妈，当年你用我本体脐带血续命时，没想过克隆人会觉醒吧

    拍卖厅突然断电，我按顾景舟教的法子启动声波武器。宾客们的惨叫中，苏瑶机械臂射出的钢索缠住我脚踝：姐姐，我们本该是最完美的作品。

    8

    机械母亲

    防弹玻璃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