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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了……

    她掀帘的手微微一顿。

    长街尽头,谢凛只着单薄素衣跪在雪中。胸前纱布早已被血浸透,在雪地上洇开大片刺目的红。见她出来,他重重叩首,额头撞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某……特来归还嫁妆。

    漆盘里是她当年的银针匣,底下压着一纸和离书——上面按着他的血手印。

    你以为这样就能两清沈清欢冷笑。

    谢凛抬头,眼底血丝密布:不敢求原谅……他喉结滚动,咽下涌到嘴边的血,只求……一个赎罪的机会。

    机会她突然拔出银簪,好啊。

    寒光闪过,银簪狠狠钉入他左胸——正是当年他教她认的致命穴位!

    谢凛闷哼一声浑身剧颤,却跪得更直。鲜血顺着银簪蜿蜒流下,在雪地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疼吗沈清欢俯身,红唇贴近他耳畔,侯爷可知这银簪有毒

    知道。谢凛嘴角溢出血沫。

    她猛地拔出银簪,带出一串血珠:若你能活过三日,我便考虑原谅你。

    风雪愈急。

    风雪中,谢凛染血的手抓住她裙角:一言……为定……

    沈清欢垂眸,看见他冻得青紫的唇间不断溢出鲜血。更可怕的是,他心口的伤处竟泛起诡异的青黑色——蛊毒在银簪上毒药的刺激下,提前发作了!

    侯爷!

    随从们惊呼着要上前,却被谢凛厉声喝止:滚…开…!

    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珍而重之地捧到她面前。布包散开,里面赫然是——

    夜宴上摔碎的玉簪,被他用金线一点点缀好。每一处裂痕都嵌着细小的金丝,在雪地里熠熠生辉。

    你…说过…他每说一个字都在吐血,碎玉…难圆……

    可我…偏要…它圆……

    沈清欢看着那玉簪,突然轻笑出声。

    谢凛,你知道最痛的是什么吗她弯腰,指尖抚过他惨白的脸,不是银簪贯心,不是蛊毒噬骨……

    她猛地拽开他染血的衣襟,脖颈赫然露出那道陈年旧疤——

    是这里!指甲狠狠掐进疤痕,当年你为救我落下这道伤,我日日夜夜摸着它发誓,要爱你护你一辈子!

    可你呢她甩袖转身,声音飘散在风雪中——

    你为了一条蛇妖,亲手把这道疤变成笑话!

    谢凛浑身剧震,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那个曾经在万军阵前都面不改色的定远侯,此刻跪倒在雪地里,哭得像个孩子。

    (9)

    银簪的毒性在第三日子时彻底发作。

    谢凛蜷缩在地牢角落,七窍渗出的血在青石板上积成暗洼。府医跪在一旁发抖:侯爷,解药……

    滚。他齿缝间溢出血沫,赌约……未到时辰……

    恍惚间,他看见十五岁的沈清欢站在杏花树下,踮脚为他系上平安符:阿凛,你要长命百岁呀。

    多讽刺。如今他快死了,才想起她从来都盼他好好活着。

    梆子敲过三更,地牢铁门悄然开启。

    沈清欢站在阶上,看谢凛奄奄一息地抓着胸口。那里露出半截泛黄的纸——竟是她当年写给他的生辰贺词。

    蠢货。她踢开滚落的药瓶,真想死

    谢凛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他挣扎着想跪直,却呕出一大口黑血:时辰……还没到……

    烛火忽明忽暗,映照出沈清欢冰冷的侧脸。

    她突然拽过他手腕把脉,把解药吃了。

    三日赌约……谢凛惨笑,还剩……一刻钟……

    他颤抖着去够那封和离书,却被沈清欢一脚踩住。

    她踢过瓷瓶,喝下去,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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