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接过电话查看记录，眉头渐渐皱紧：你提前预定了救援服务

    对，因为我知道这次登山很危险。我平静地回答，同时指向被绑住的李康云，那个人策划了谋杀，我有录音证据。

    警官示意同事控制住李康云，然后转向瑟瑟发抖的周霜：这位是

    我妹妹，也是共犯。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不过她应该算是被胁迫的。

    周霜猛地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警官点点头：都带回去做笔录。

    23.

    警局的询问持续了整整一天。

    我如实提供了所有证据：录音、被破坏的装备、李康云手写的价目表...

    当警方播放那段录音时，周霜终于崩溃了。

    是我鬼迷心窍！她哭喊着，李康云说只要拿到遗产，就带我去国外...

    警官严肃地记录着：所以你们策划了这次意外

    周霜抽泣着点头：他说...说雪山事故很常见，不会有人怀疑...

    我坐在一旁，心如刀绞。

    那个曾经跟在我身后甜甜叫姐姐的小女孩，如今却成了谋杀案的共犯。

    一个月后，法院作出判决。

    李康云因故意杀人未遂、敲诈勒索等罪名被判无期徒刑。

    周霜因被胁迫参与犯罪，且有悔过表现，被判三年缓刑。

    走出法庭时，周霜追上来拉住我的衣角。

    姐...她眼睛红肿，声音嘶哑，对不起...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霜霜，爸妈给你的爱是真的，我对你的好也是真的。

    但有些错，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的。

    我卖掉了老房子，搬到了另一个城市。

    偶尔会收到周霜的来信，她说在社区做义工，帮助那些误入歧途的年轻人。

    她是在为自己赎罪，也是在拯救曾经的自己。

    我从未回信，但也没有退回去。

    生活总要继续。

    每当雪花飘落时，我还会想起那座差点要了我命的雪山。

    但现在，我终于可以真正地向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