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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惊又疑,双手并用把东西从嘴巴中扣出来。
“你发什么疯!”我平静得真的像个疯子,“展示一下疯子的精神状态。
”对上我的眼睛,她有了那么一瞬间的迟疑。
“唔……”张青岩呜咽一声,低低地哭泣起来。
简溪月瞬间冲到他面前,打电话找人带他去了医院。
我用镊子,一颗一颗将玻璃碎渣从掌心挑出来,又出门买了一个手机。
重新回到别墅时,简溪月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封推荐信。
“你要进青莲?”没等我回答,她将推荐信放在茶几上敲了敲。
“把这封推荐信给青岩。
”你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反问:“给他?你指望他一个胸无点墨的精神病去青莲?”话音刚落,我的左半边脸被她一掌刮麻,高高肿起。
余光看见她的右手其实也在微微颤抖。
“我曾经害得他被延毕两年,之后他事业一直不畅。
我看过,不过是一个挂名职务,他完不成的工作你也可以帮帮他。
”我舌尖抵住胀痛的脸颊,似笑非笑。
怎么我高中被逼得退学出国,没有人想着补偿我呢?“行,你给他吧。
”说完,我越过他坐在沙发上,开始订机票。
手机被抢走的前一秒,我熄了屏。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对于她时有时无的控制欲,我习以为常。
“想知道自己打开手机看看不就知道了?”但是直到手机提示已被锁定,她都没有打开。
密码一直是我的生日,我重复过无数次,她从来没记住过。
我一把夺过。
“我告诉你是多久。
是昨天。
”我不知道她的心底是否有过半刻的愧疚,只看见她落荒而逃。
今天的晚餐是请来的家政阿姨做的,全是甜食。
我皱着眉,随意扒拉了几口。
一块芒果千层被推到我的眼前。
“不合胃口?”我随手扔进垃圾桶,他脸色难看。
“保镖大哥怎么可以浪费食物呢?”张青岩当即蹲下身子,想要到垃圾桶中翻找什么,被简溪月及时制止。
我神色恍惚,回想到了从前被张青岩按着脑袋从厕所垃圾桶里用嘴找项链的情景。
“你不要无理取闹!”简溪月的一声怒喝将我拉回现实,面前的碗筷被震得颤动。
“简溪月,我吃不了高糖食物。
而且我芒果过敏。
”女人气焰猛消,盯着垃圾桶里的芒果千层陷入沉思。
4“嘶~”张青岩的手不知道是被垃圾桶里的什么利器划伤。
简溪月顿时大脑空白,只一味地关心他的伤口。
“简溪月,我记得你说过要陪我去医院祛疤,就明天吧。
”张青岩顿时热泪盈眶:“可是溪月说好陪我给小花浇水……”简溪月脸色为难,我云淡风轻道:“我自己去。
”第二天走出别墅,我第一时间给国外的朋友打了电话。
“就今天了,你联系一下直接派车接我去机场。
”我选了个没有监控的位置等车,不想被简溪月知道我的下落。
却在几分钟后被一群人围住。
“温大少爷回国,怎么也不和我们这些老同学说一声啊?”这些都是当时和张青岩一起霸凌我的人。
看到他们,我浑身血液凝固,不适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
我凭着一丝理智拿药,却在快要进嘴的前一刻,被旁边的人夺了过去。
“听说抑郁症急了,会自杀?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