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她扯住我的头发，将手机凑近我的脸，告诉她，乖乖听话。我看着屏幕上顾沉焦急的脸，喉间像塞着玻璃渣：别......别过来。

    念念，听我说！顾沉的声音混着剧烈的喘息，警方已经掌握了叶氏犯罪的证据，你再坚持十分钟......叶知薇冷笑一声，挂断电话，转头对黑衣人示意。我被粗暴地拖进集装箱，铁门关闭的瞬间，最后一丝光亮被吞噬。

    黑暗中，叶知薇的声音像毒蛇般缠上来：顾沉以为他能翻盘她点燃一支香烟，橘色火光映出她扭曲的脸，当年我父亲买通顾振国的秘书篡改图纸，再安排那场‘意外’，就是要让顾家血本无归。烟蒂烫在我手背，而你，不过是他复仇路上的祭品。

    突然，码头外传来警笛声。叶知薇脸色骤变，抓起我当人质退向快艇。顾沉的身影在雨幕中出现，他浑身湿透，白衬衫被鲜血染红，却仍大步追来：放开她！叶知薇扣动扳机的瞬间，顾沉猛地扑过来，子弹擦过他的肩膀，在他后背划出长长的血痕。

    顾沉！我挣脱束缚，却被叶知薇反手扇了一巴掌。她将枪口抵住我的太阳穴：顾沉，跪下！顾沉的膝盖重重砸在水泥地上，雨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别伤害她，要杀要剐冲我来。

    杀了你多没意思叶知薇癫狂地大笑，看着你最爱的人在你面前生不如死，不是更痛快她扯开我的衣领，用匕首在我锁骨处划出一道血痕，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喊我姑奶奶。

    顾沉的眼睛瞬间充血，却只能缓缓叩首。咚、咚、咚的闷响混着雨声，像重锤砸在我心上。他抬起头时，额头血肉模糊：够了吗叶知薇还想开口，警方的探照灯突然照亮整个码头。她咒骂一声，将我推向汹涌的海面。

    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吞没，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在意识即将涣散之际，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我的腰。顾沉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衬衫传来，他艰难地托着我往岸边游：别怕，我在......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后背的血染红了大片海水。

    救护车的鸣笛声刺破夜空。我躺在担架上，看着医护人员将顾沉推进另一辆救护车。他的手死死抓着我的手指，直到被强行分开：念念......等我......警车里，叶知薇被戴上手铐前，还在疯狂大笑：顾沉，你以为救回她就赢了她父亲的死，永远是你们之间的刺！

    医院长廊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我浑身湿透地坐在手术室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小糖的哭声从身后传来，她跌跌撞撞地扑进我怀里：妈妈，他们说爸爸流血了......我抱紧女儿，泪水滴落在她发间。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周明远被人从高楼推下，坠地时的闷响透过屏幕传来。

    下一个，就是你。短信附言简短而阴森。我颤抖着删掉信息，却听见手术室传来刺耳的警报声。医生冲出来时，口罩上沾着血迹：顾先生心脏骤停，需要家属签字！我抓过笔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小糖突然跪在地上，拽着医生的白大褂哭喊道：救救爸爸！我不要爸爸死......

    手术灯熄灭时，已是凌晨三点。顾沉被推出手术室，脸色白得像纸，身上插满各种管子。我握住他冰凉的手，终于崩溃大哭。小糖趴在床边，小手轻轻摸着他的脸：爸爸快醒，小糖给你画了新的星星......

    晨光微熹时，病房门被推开。顾沉的助理脸色凝重地递来一份文件：苏小姐，叶氏集团狗急跳墙，在股市做空星耀，顾总昏迷前交代......他突然哽咽，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你和小糖。

    我翻开文件，最新的股价走势图显示星耀集团濒临破产。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叶知薇父亲的电话：苏念，用你自己换顾沉的公司，或者，看着他一无所有地死去。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起来，小糖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