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赤红，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地钉在我身上。她突然疯了一样推开身边的人，跌跌撞撞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顾晚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她声音嘶哑，面目狰狞，你好狠的心啊！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毁了我们！

    林川也反应过来，踉跄着跟上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一丝乞求：晚晚，不，顾晚星！你帮帮我们！看在我们以前……

    以前我轻轻挣开苏雨晴的手，看着他们扭曲的脸，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以前你们联手PUA我，榨干我的价值，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苏雨晴被我的话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川还想说什么，我冷冷地打断他：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债是你们自己欠的，现在来求我不觉得太晚了吗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拨开人群，径直离开。

    身后传来苏雨晴气急败坏的咒骂和林川绝望的哀嚎，还有围观人群的窃窃私语。

    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心头一片澄澈。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一种彻底摆脱过去的解脱。

    他们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将他们推入这万丈深渊的，究竟是谁。他们可能会怀疑我，可能会怀疑竞争对手，甚至会怨恨命运不公。

    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只在暗中操控一切、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手，属于那个他们曾经百般嘲笑、甚至可能早已被他们遗忘在角落里的，其貌不扬的沈宴礼。

    这种被无形力量彻底碾压，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的无力感和恐惧感，或许才是对他们这种人，最彻底的惩罚。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宴礼发来的消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

    干净。

    6

    峰会对决

    看着沈宴礼发来的那两个字，干净，我指尖微凉，心头却落下了最后一颗悬着的石头。

    苏雨晴和林川，这两个如同附骨之蛆般纠缠了我两世的人，终于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不是物理上的消失，而是社会意义上的彻底死亡。

    他们的名声、前途、尊严，都被沈宴礼用最精准、最冷酷的方式，碾得粉碎。

    没有想象中的大仇得报的狂喜，只有一种洗去污泥后的清爽和轻松。

    我将手机放在一边，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那不断跳动的后台数据。

    这才是属于我的战场。

    在沈宴礼明里暗里的资源倾斜下，我的在线平台如同坐上了火箭。

    用户量以几何级数增长，付费转化率远超预期，几家知名的风投机构已经主动找上门来，开出的估值一次比一次惊人。

    我不再是那个躲在宿舍里敲代码的小透明。

    我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各种行业交流会、创业者论坛上。

    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着台下无数双眼睛，从容不迫地阐述我的项目理念、分析市场前景、回应各种刁钻的问题。

    每一次发言，都能感受到台下那些商业精英们从最初的审视，到惊讶，再到最后的认可和赞赏。

    这种感觉，陌生又令人沉醉。

    沈宴礼依旧保持着他普通的表象，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他很少公开出现在我的公司，更不会以沈氏总裁的身份为我站台。

    但他无处不在。

    在我通宵优化方案，累得趴在桌上快要睡着时，身上会多一件带着他身上清冽气息的外套；

    在我被某个难缠的合作方刁难，陷入僵局时，手机会适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三言两语点醒我，给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