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蜂蜜裹尸人

    养蜂人的三轮车装满琥珀色蜂巢。

    老赵用最后五十块买下整罐槐花蜜，黏稠液体浇在老刘大腿的溃烂处。

    尸臭引来蜂群盘旋，组成模糊人脸。

    这是怨蜂，专叮横死鬼。

    养蜂人掀开草帘，露出满背的蜂蜇疤痕。

    得用死人枕头里的荞麦皮拌蜜...

    他突然噤声，老刘的皮肤正在蜜浆下融化，露出大腿内侧的条形码。

    卡车轰鸣声由远及近，养蜂人猛踩油门逃离。

    后视镜里，老赵看见蜂群聚成数字8，想起灰烬里的20050815。

    6.驾驶室祭坛

    卡车副驾摆着褪色婚纱照。

    司机老胡把平安符贴在老刘额头：

    我这车拉过十二个死人，都是没凑够彩礼跳楼的。

    他转动念珠，后视镜上拴着带血的女式皮鞋。

    老赵发现老刘口袋里的彩票不翼而飞。

    急刹时尸体撞向前挡风玻璃，假牙卡进空调出风口。

    老胡突然急打方向：

    查车的！

    巡逻队手电光扫过驾驶室，老刘正在吐泡泡——

    蜂蜜混着尸水从鼻腔涌出。

    孕晚期羊水破了！

    老赵扯开尸体上衣，隆起的小腹是用偷来的枕巾塞的。

    巡逻队慌忙放行，没看见老刘后背的刺青正在渗血，那个债字肿成紫红色。

    7.收费站鬼市

    午夜收费站排满殡仪馆黑车。

    戴金链的收尸人敲窗：

    新鲜货四十斤以上按批发价。

    老胡抄起扳手要砸，老赵却摇下车窗：

    能处理条形码吗

    停尸柜冷光照出老刘大腿的编码——

    080215，收尸人脸色骤变：

    这是龙哥的货！

    他甩出三百块封口费。

    老赵趁机顺走对方腰间钥匙，上面刻着福寿殡仪馆B12。

    冷藏车启动时，老刘突然坐起，蜂蜜把脸粘在车窗上。

    收尸人从对讲机里吼：

    那具要拆零件的跑了！

    老胡猛踩油门，尸体指甲在车门划出长长血线。

    8.彩票诅咒

    便利店电视正在播大乐透开奖。

    老刘买的号码全中，五千万大奖。

    老板娘指着屏幕尖叫：

    昨晚有个死人样的一直刮即开票！

    摩托轰鸣声包围便利店。

    头盔男甩出老刘的彩票：

    龙哥的债该还了。

    老赵抓起滚烫的关东煮汤泼过去。

    尸体的假发突然自燃，火苗窜上催债人的皮夹克。

    混战中老刘的骨灰盒被撞翻——

    其实是老赵偷换的水泥粉。

    催债人抓起骨灰抹脸作法，瞬间惨叫倒地。

    老赵跨上摩托时，听见后座有声音说：

    往西，有活路。

    9.水泥封棺

    废弃搅拌站里，工头正在往混凝土桩灌浆。

    老赵把尸体藏进钢筋笼：

    五千万够赔你那条烂命。

    工头突然打开摄像机：

    这可是安全事故证据。

    彩票在镜头前烧成灰烬，数字20050815在火光中重组——

    正是三年前工头压死人的日期。

    老刘的尸体突然抽搐。

    胸腔裂口喷出水泥渣，里面裹着半张当年的事故报告。

    警笛声从省道传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