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奢华的机械腕表，附着一张卡片：生日快乐。时间会证明一切。——清歌

    齐岳盯着卡片看了许久，手指轻轻抚过那娟秀的字迹。这块表的价格恐怕相当于他半年薪水，更重要的是——她记得他的生日。

    他将表放回盒子，原封不动地放在客厅茶几上。晚上七点，楚清歌兴冲冲地来到公寓，看到未拆封的礼物，笑容凝固了。

    不喜欢她努力保持语调轻松。

    齐岳摇头：太贵重了，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

    保镖不该收雇主贵重礼物。

    楚清歌胸口一阵发闷：所以在你眼里，我们永远只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

    齐岳沉默，目光落在远处。

    回答我！楚清歌声音提高，这两个月来，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朋友齐岳终于看向她，眼神复杂，楚小姐，你知道我每晚做噩梦会惊醒几次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三秒内制服持枪歹徒吗你知道这些伤疤背后的故事吗

    他猛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胸前一道狰狞的疤痕：这不是什么武术比赛留下的！这是子弹贯穿伤！

    楚清歌脸色苍白，但没有退缩：所以呢

    所以你不了解我，也不知道你正在把什么样的危险带进楚家。齐岳声音低沉，我接受这份工作只是为了母亲的医药费，仅此而已。

    楚清歌眼中泛起泪光：你撒谎。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每天准备我喜欢的柠檬水为什么记得我所有习惯为什么冒险救我那么多次她一步步逼近，如果只是为了钱，这些都不需要！

    齐岳后退一步，喉结滚动：职责所在。

    骗子！楚清歌抓起腕表盒子砸在他胸口，懦夫！

    盒子掉在地上，表盘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公寓里格外刺耳。楚清歌转身跑出去，重重摔上门。

    齐岳站在原地，拳头紧握到指节发白。许久，他弯腰捡起那块破碎的腕表，轻轻擦去表面的灰尘。

    冷战持续了一周。楚清歌刻意避开与齐岳独处的机会，甚至改变了作息时间。齐岳依然尽职地履行保镖职责，但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深夜，楚清歌辗转难眠。窗外传来规律的击打声，她好奇地拉开窗帘，看到花园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练武。

    月光下，齐岳赤裸上身，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惊人的爆发力。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背肌滑落，那些伤疤在月色下泛着银光。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后背上一道从右肩斜贯至左腰的伤疤，像是被什么利器狠狠划过。

    楚清歌屏住呼吸。此刻的齐岳与平日判若两人，招式间流露出一种近乎绝望的狠厉，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一套拳法打完，他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抱头，肩膀剧烈颤抖。

    那一瞬间，楚清歌确信自己看到了泪水从他指缝间滑落。她的心猛地揪紧，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原来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第二天早餐时，楚清歌故意将咖啡洒在裙子上。

    我去换件衣服。她对李伯说，让齐岳十分钟后到衣帽间门口等我。

    衣帽间里，楚清歌换好衣服后没有立即出去。当齐岳准时敲门时，她假装够不到高处的帽子：进来帮我一下。

    齐岳推门而入，看到踮着脚的楚清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当他伸手去拿帽子时，楚清歌突然转身，两人近在咫尺。

    你昨晚哭了。她直截了当地说。

    齐岳身体明显僵住了：你看错了。

    为什么那道疤让你那么痛苦楚清歌轻声问，手指虚点在他胸口对应的位置。

    齐岳呼吸变得粗重：不该问的别问。

    我想了解你，全部的你。楚清歌向前一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