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在空中飞舞。我瞥见厉墨琛的电脑屏幕——密码输入框闪烁着，背景是系统后台界面。

    一个疯狂的想法闪过脑海。

    拖住它！我在厉墨琛耳边急语，然后冲向电脑。

    观测者发出刺耳的尖啸，银色触手朝我射来。厉墨琛抄起桌上的青铜摆件狠狠砸过去，触手被暂时击退。我扑到键盘前，手指飞快地输入：

    login：314_password：StarsVariation

    【身份验证通过】屏幕跳转到一个复杂的控制界面。我凭着第47次轮回的记忆，找到音频输入选项。

    厉墨琛！让它听这个！我掏出手机，播放一段旋律——小星星变奏曲的手机铃声。

    观测者的动作突然僵住，像被按了暂停键。银色的数据流从沈薇七窍中溢出，在空中痛苦地扭动。

    现在！厉墨琛抓起桌上的水杯泼向那些数据流，水流在接触银色物质的瞬间发出滋滋声。

    我同时按下回车键。系统弹出提示框：

    【确认彻底删除观测者程序YN】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我突然犹豫了——彻底删除观测者，意味着所有轮回中的记忆也将消失。那些痛苦与甜蜜，牺牲与等待......

    软软。厉墨琛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他的手覆在我的手上，记得我说过什么

    我抬头看他。阳光穿过他凌乱的发梢，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这一刻的他既像最初那个冷漠的霸总，又像最后那个为我牺牲的爱人。

    你说......我哽咽着，记忆不重要，只要灵魂认得彼此。

    他带着我的手指一起按下Y。

    银色数据流发出最后的尖啸，然后像烟花般炸开，消散在空气中。沈薇的身体软软倒下，被随后冲进来的保安接住。

    电脑屏幕闪烁几下，恢复正常。办公室突然安静得可怕，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交错。

    所以......厉墨琛抬手，迟疑地碰了碰我的脸颊，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掌心贴在自己湿漉漉的脸上：取决于厉总还想不想继续那份替身合约。

    他瞳孔微缩，突然将我拉进怀里。这个拥抱紧得几乎窒息，我听见他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温软软。他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沙哑，你知不知道我等你这一世等了多久

    大概......我笑着流泪，比99次轮回少一天

    厉墨琛低头吻住我。这个吻带着咖啡的苦涩和血的铁锈味，熟悉得令人心碎。当他终于松开我时，办公室的门又一次被推开——这次是惊慌失措的助理和几个公司高管。

    厉总！刚才系统突然......助理的声音戛然而止，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

    厉墨琛面不改色地搂着我的腰：介绍一下，我太太。

    啊！我和助理同时惊叫。

    提前适应一下。他在我耳边轻笑，反正迟早要公开。

    高管们面面相觑。我红着脸掐他手臂：谁答应嫁给你了

    哦厉墨琛挑眉，突然单膝跪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天鹅绒盒子，那现在正式问——温软软小姐，不当替身了，当厉太太好不好

    盒子里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正是第98次轮回时，我死前戴着的那枚。

    我的眼泪彻底决堤：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每一世。他轻轻将戒指戴在我手上，每次轮回开始前，我都会买一枚新的。

    在场所有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我拽着厉墨琛的领带吻了上去。管他什么观测者系统轮回协议，这一刻，我们终于赢了。

    三个月后

    微博热搜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