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层了是张相、七镜司,还是......那个人
云衿雪不敢确定,但她明白,此后在沈府她将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落下万丈深渊,万劫不复的下场。
她深深呼吸,掏出贴心口放置的铜哨,放在手心细细摩挲。
就快了吧......就快了,完成这个任务,她就能离开了。
就快了。
是夜,沈府灯火通明,从主厅到厢房称得上是亮如白昼,云衿雪有些困惑地叫来蔡叔。
夫人,沈府一向夜如白昼,领侍阁有规定,各厅各房留灯几盏、布置方位都有明确的标准,不可轻易改动。蔡叔解释道。
一直亮如白昼怎么沈昀渊刀下人命众多,怕他们化为厉鬼来索命么
堂堂一个冷面阎王竟然会怕鬼。
云衿雪垂眸点点头,并不打算为难蔡叔。或许是自幼长在七镜司那个无光透进灰暗地带,待久了灰暗之地竟不适应光亮这么充足的环境了。
云衿雪嫌刺眼,披了件薄衫往庭院去了。
院里被沈昀渊种满了红梅,满庭芬芳,正值寒冬,雪花伴着北风呼呼的在空中飘着,云衿雪就这样拢着外杉找了个石凳坐下,静静地看着这满天白絮。
那雪素净,迷了她的眼,叫她连沈昀渊站到身后了都没发现。
沈昀渊接过蔡叔递上的热茶,微抿一口,赞道:夫人好雅兴。
不及领侍阁。云衿雪抬手去碰沈昀渊的衣襟,只是下一秒就被牢牢攥住。
做什么沈昀渊蹙眉。
却见少女嫣然一笑,朝他领口努努嘴,趁他垂眸自察的瞬间眼疾手快的取下粘在衣襟上的粉白花瓣,摊在手心,呼的吹了口气,任其翻飞。
角菫花,整个荣安只有城西的揽月楼前有那么一片。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沈昀渊却是听懂了。
领侍阁到皇宫也不过是在城东一片,而沈府在城南,怎么样也路不过城西,更何况揽月楼是什么地方
荣安出了名的烟花柳巷。
领侍阁的沈昀渊大婚当日流连烟花之地,传出去说小是家丑难听,说大怕是忤逆太皇太后。
她在敲打他呢。
沈昀渊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把玩凋落梅花的少女,心下笑说这位还真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只是这出人意料的洞察力,倒是不像寻常深闺女眷的能力。
云衿雪玩着在雪地里捡的梅花瓣,心情大好。这沈领侍不是知道她所图不纯吗不是知道她背后有人授意吗不是阴阳怪气威胁她吗
噎不死他!
反正他知道她有所图谋,又挑在明面,那她何必还装模作样,将这出独角戏唱罢。
早就听闻云三姑娘聪敏非凡,倒是传言不假了,沈昀渊狐狸般的左眼微黠,飞剑既出,今日便来讨教。
说罢,他飞身而出,一柄长剑在手,贴着云衿雪的鬓发直直刺去。云衿雪大惊,来不及反应已然本能的敏捷翻飞而起,躲避这突如起来的袭击。
你到底是何人!沈昀渊目露寒光,又是一个紧逼,不给对方丝毫退路。
云衿雪心道不妙,自己终究是大意了,沈昀渊大抵是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一剑试探她的功底,但好在她若一口咬死还有一机可搏。
她错手挡下沈昀渊一击,抬腿猛劈,一举踢飞他手中之剑,轻身点地而起,抢先抓住剑柄,以剑刃横逼向沈昀渊,被他以迅雷之势挡下。
沈领侍这是说的什么话,云衿雪欺身,我只是我,云家三姑娘云衿雪。
沈昀渊冷哼一声,竟以臂弯作禁锢将少女死死箍在怀中,一个巧劲夺下她手里的佩剑,夫人,剑刃锋利,可不适合把玩。
剑刃锋利云衿雪盯着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