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时，路过一家书院。

    听得其间学子齐声朗诵，鸢飞戾天者，望峰息心。

    我虽是纸鸢，但也想做戾天的鸢鸟。

    如今这般委身于人的做派，倒是配不上这个名字了。

    改了也好。

    不如叫你阿柔

    柔他倒是毫不遮掩。

    阿柔但凭皇上吩咐。

    萧承明很满意我这般顺从的样子。

    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便进了帐中。

    ……

    6

    按照宫规，承宠的妃嫔须得拜见皇后。

    第二日，我早早就来到了坤宁宫。

    皇后娘娘并未为难我，只说让我奉杯茶便可离开。

    我偷偷抬眼打量皇后，样貌与我果真是十分相像。

    只是周身的气质不是淡然，更像是心如死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正思忖间，皇后身旁的金嬷嬷呵斥了我一声。

    柔贵人，在做什么！

    皇后娘娘往我身上扫了一眼，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四周变得很安静，过了许久，娘娘颤抖着声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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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贵人，你……家住何处

    我没料到皇后娘娘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

    皇后娘娘看我如此，却闭上眼睛，别过头。

    也没再提奉茶的事。

    只挥了挥手，便让我退下了。

    回到宫中，萧承明已经坐在正殿等了许久。

    一看到我，便阔步走来。

    皇后今日有没有为难你

    我摇了摇头。

    他的面上闪过一丝失落，旋即又露出熟悉的笑脸。

    阿柔近日可有什么趣事，说来与朕听听

    真是好无聊一个人，事务少就去批折子。

    总待在嫔妃宫中像什么话。

    想是这般想，我面上露出一副天真的姿态。

    开始侃侃而谈。

    阿鸢，你如今可真虚伪。

    讲了许久，萧承明端起一杯茶，漫不经心地开口。

    今年的探花郎常乐，阿柔可认识

    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我急忙跪下，回禀皇上，臣妾落魄时，曾得他相救。

    但臣妾与他，绝无私情啊。

    萧承明笑了笑，把我扶起来。

    朕就是随口问问，阿柔莫要紧张。

    萧承明走后，我长舒一口气。

    幸好化成人形之后，我施法术篡改了常乐的记忆。

    只让他以为我是在路边被他捡回的女子。

    虽耗尽灵力，但也值了。

    若非如此，按照常乐的品性，怕是要把我当妖怪送给道士了。

    只是萧承明，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

    我还没有想明白，门外传来金嬷嬷的声音。

    皇后娘娘有旨，柔贵人德行有亏，打入冷宫！

    德行有亏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真真是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亏我之前还觉得皇后娘娘亲切。

    真是看走眼了。

    ……

    冷宫的日子，倒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样。

    虽说环境破败些，但也能住人，称得上是清幽二字。

    每日清晨，都会有新鲜的蔬菜和种子放在宫门口。

    这样惬意悠闲的生活，当真是不错。

    种种菜，浇浇花，做做饭。

    我对皇后的怨怼，也少了一些。

    只是，我不寻事，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