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这个眼神让江凌川一瞬错愕,与先前在座位上时候看到的愧疚不一样。
似乎还带着怜爱,带着心疼,带着惆怅。
可就是这个眼神,让江凌川每每午夜梦回时都想要占有,想要亲吻。
你身上的这些伤,都是怎么留下的
江凌川突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犹豫了一会儿,开口:战场上刀剑不长眼。
俞晚咬着唇,拧着眉头却耷拉着眉眼,一言不发,沉默着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给他擦碘伏。
她生在和平年代,从未见过战争,也从未经历过战争。
对于历史书上寥寥几句先辈血肉身躯换来的繁荣昌盛也没有太深的感触。
直到这一刻,仿佛透过江凌川的伤疤,看到了先辈们奋起反抗。
江凌川不知道俞晚在想什么,可清晰的感受到俞晚眼里的哀伤。
他不懂得如何安慰女生,又莫名的不想看到俞晚这样难过的神色。
抿着唇想开口,却又不知能说些什么。
疼吗
江凌川轻轻摇了摇头:不疼。
垂下眼帘,仔细的端详起俞晚轻柔,小心,仔细又疼惜的动作。
棉签一根一根的从碘伏瓶里拿出,摩挲着江凌川的伤口,又落在垃圾篓里。
裹纱布时,俞晚忽然脆生生的开口:辛苦你了。
江凌川没接话,不解的看着俞晚。
俞晚将碘伏盖子拧上,收拾好纱布后,抬头认真的看着江凌川。
保卫国家辛苦了。
江凌川愣神了,眼前的女同志,是他从军数十年来从未见过的独特女子。
她的眼里有江凌川读不出来的疼惜和坚毅,就好像从天而降,来渡人间疾苦的仙子。
把衣服穿上吧,我们一起出去。
嗯。
卫生间门打开,俞晚率先出来,身后跟着江凌川。
两人走回位置上时,纪航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
你好好休息下吧。我的位置不在这儿,在前面的车厢。我先走了。
原本打着瞌睡的纪航听到声音猛的醒来:诶同志,这趟车是开到首都的,你也到首都吗
嗯。俞晚点了点头。
你一人去首都干嘛的啊
纪航刚问完,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多嘴了。偏偏说出去的话又收不回来。
空气突然安静了半分钟。
俞晚并不是很想告诉别人有关自己太多的东西,犹豫了一瞬,道:寻亲。
纪航赶紧缓解着尴尬:既然咱们都去首都,你一个女同志路上也挺不安全的。不如到站时你来找我们
......好。
俞晚想了想,和两个军人一起没什么不好的,说不定他们还能知道自己要去的军队怎么走。
那我先过去了。
诶,好!纪航热情的挥着手,直到俞晚的身影消失在车厢才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呀!我竟然忘了问她叫什么了,好可惜,又错过了一次机会。
俞晚回到位置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火车到站停靠。
想到江凌川的伤势,俞晚还是打算去给他买点药。
和乘务员问过停靠时间后,火速下车,一路问着走,也算是找到一个离的不远的卫生所。
同志,请问你看什么病
我想开点刀伤的药。削水果不小心削到手了。
好的,你稍等。
护士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后递给俞晚。
指了指左手边的窗口:去那边缴费,然后拿到取药口取药。
卫生所来来往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