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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炫耀
担心沈矜安听见,我强装糊涂:岁岁,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矜安要做亲子鉴定,但这肯定是他的孩子啊!
她嫉妒得发狂:谁允许你怀他的孩子谁允许的!我不能给他生,你也不能!
说着她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站在楼梯边缘,直接向后栽倒,眼前天旋地转,全身剧痛,肚子更是疼得要命。
沈矜安听到动静跑出来。
姜岁岁立刻躺在地上,大喊:
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看你怀孕了我才来帮你收拾家里,你居然动手打我!
你怎么自己摔倒了是不是想诬陷我推你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
她抽噎着看向刚冲出来的沈矜安:
矜安哥,别管我了,快看看嫂子吧,她自己不小心摔倒了。
沈矜安注意到姜岁岁身上的吻痕,眼神闪烁,立即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岁岁,摔伤了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腿有点疼,嫂子看起来伤得更重......
他冷冷扫了我一眼,将姜岁岁打横抱起,怒斥道:我都听见了!岁岁好心来照顾你,你居然恩将仇报,我真是看错你了!
我躺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颤抖着解释: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少在这演戏!还想诬陷岁岁她那么瘦弱,连瓶盖都拧不开,怎么可能推倒你再说她这么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连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他抱着姜岁岁转身离去,经过我身边时狠狠踢了一脚。
既然喜欢躺着,就多躺会吧!别挡路!
姜岁岁回头朝我得意地笑。
豪车引擎声呼啸而去,我眼前一片漆黑。
但我不能昏过去,腹部剧痛难忍,沈矜安不会再回来,只能靠自己。
好不容易扶着栏杆站起来,担心会流血,也不敢叫车,只能步行去医院。
夜班急诊护士见我下身血迹斑斑,立刻帮我挂号。
主治医生翻看我的病历,叹气道:才三周就做穿刺,胎儿都没稳定,你这受了刺激又从楼梯摔下来,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检查完后,医生愤怒地说:你这也太不把命当回事了,大出血还拖这么久,想出事吗
我反而松了口气,轻声说:医生,帮我直接做流产手术吧。
从知道真相那刻起,我就对这个还未成形的胎儿充满厌恶。
没了也好。
这个孩子就像一场噩梦,醒来就该结束了。
第二天回到别墅,不出所料,沈矜安抱着姜岁岁一直没回来。
满屋满床都是他们欢爱的痕迹。
我避开那些污秽,冲进浴室疯狂冲洗了几十遍。
总觉得身上有异味,只要安静下来,那气味就像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
男人的气息,死胎的气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我崩溃地砸碎了浴室的东西,泪水和热水混在一起,任由自己沉沦。
快要窒息时,我忽然想起了父母。
当初得知能嫁给沈矜安,我开心得不得了,所有嫁妆都是我挑选,父母付款,只有最底下那个文件袋,是父母亲手交给我的。
记得出嫁那天,母亲拿着那个文件袋对我说:
宝贝,虽然这是商业联姻,但我和你爸还是希望你能幸福,如果婚姻让你痛苦了,记住,爸妈永远是你的避风港。
如果可以,我们希望你永远不需要打开它。
我跌跌撞撞跑向书房,找出那份尘封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