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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子瘦弱苍白,整个人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变卖了自己用命换来的一枚勋章,买来一袋白面给她煮了一碗面条。
她小小的手捧着碗却迟迟不肯吃,原以为她是不好意思,谁知下一秒她将面碗递到我面前:
[爸爸你也吃。]
我的心瞬间化成一滩水,内心发誓,一定要尽最大努力给她更好的生活。
甚至攒了半年的钱,去镇上做了结扎手术,只为了不让苏悦然多想,维护小姑娘的安全感。
苏婉柔那天抱着我红了眼眶:
[临川,我们一起努力,等以后日子好了,悦悦只有你一个父亲。]
如今她成了厂长千金,整个青山村最有权势的女人。
可她却把我蒙在鼓里,冷眼看我在工地搬砖,转头陪着那个男人出入高档餐厅!
膝盖的剧痛越发难忍,我被冻得意识模糊。直到第二天清晨,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打开。
还没等我看清来人,一桶冰水就从头浇了下来:
[陆临川!你把明轩打成这样,他现在连说话都疼,都是因为你!你居然还在这里睡大觉!]
苏婉柔粗暴地拽起我的衣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浑身发冷,额头却滚烫得厉害。
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我艰难地开口请求她送我去医院,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话音刚落,却换来她的一声冷笑:
[陆临川,你又在演戏找人来闹事还不够,现在又装可怜你把明轩打成重伤,就别想我放过你!]
她用绳子将我绑起来,拖到了一间废弃的器材室。
当我听到铁链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
她明明知道我曾经因为执行任务,被困在废墟里几天几夜,自此再也不敢一个人呆在这种地方。
她却故意把我锁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让我既不会死,又要承受寒冷和孤独的折磨。
面对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铁器,我本能地开始颤抖,想要逃离。
可四肢被紧紧束缚,我只能大声求饶:
[我错了苏婉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对顾明轩动手,都是我的错,我认错!求你放我走!]
[现在知道错了陆临川,晚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明轩!]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熄灭。
等到战友们找来时,我早已在绝望中昏死过去。
醒来后,那种被囚禁的恐惧感仍萦绕在心头。
[陆队长您别担心,您已经安全了!您的伤势我已经请了最好的专家会诊,一定能治好,您放心养病就行!]
[能告诉我是谁把您关在那里的吗]
战友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以为是我从前的仇家所为,当听到苏婉柔三字时,瞬间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可是您的妻子啊!]
[都怪我们,早该派人保护您的...]
我苦涩地摇摇头。
那时我对苏婉柔还存有幻想,谁能想到相守五年的妻子会如此对我。
我以为她只是一时被蒙蔽了心智,至少我们相伴七载,即便没了爱情,也该有份难以割舍的情谊。
直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亲手将我关进黑暗的器材室。
我对她最后的一丝温情也在那刺骨的寒意中消散殆尽。
战友犹豫许久,还是低声问:
[之前您说要查封苏家工厂、清算工人工资的事还继续吗]
见我沉默不语,他还以为我心软了。
毕竟在他们眼里,男人天性心软,无论她隐瞒身份也好,为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