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医生不是说要多观察一段时间
她微笑不语。
他捏住她的脸颊:林雪音,你该不会真想回去见他吧
你不是不怕吗
当然不怕,但你说了那么多次爱他,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这笔账还没跟你……
未尽的话语被林雪音的吻打断。
久违的亲昵让两人都沉迷其中,她稍稍退开,又忍不住追上去轻吮他唇上的水光。
我是说……她的气息拂过他的唇角,回国后,我们结婚好不好这次我保证不逃。
许沉的眼眶瞬间泛红,重新将她拥进怀里。
二十.
秦莫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
起初,他很淡然。上天赐予他艺术天赋,却让他孤独一生,他觉得这很公平。
直到暖暖来到他的身边。
他开始习惯和别人住在一起,习惯厨房里有人笨手笨脚地翻着菜谱,习惯在晚上抱着她睡觉,在黑暗中互诉衷肠。
后来暖暖走了,他的生活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他又梦到了那一天。
暖暖独自坐在高楼边缘,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直到他抬头望去,她才缓缓张开双臂。
我不是她,我不要再继续爱你了。
秦莫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他抬手按住狂跳的心脏,每一下都带来刺骨的疼。
他拿起手机,颤抖着输入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暖暖穿着酒红色礼服,颈间项链折射出耀眼的光。许沉体贴地为她披上外套,轻轻整理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呵护世间珍宝。
能透露一下二位的婚期吗记者迫不及待地追问。
她红唇微扬:12月21日。
一声脆响,秦莫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粉碎。
12月21日,是之前他在雪地里捡到她的日子。
第二天,艺术界被一则新闻震撼:《天才画家秦莫深夜纵火烧毁画室》。
据报道,有人发现浓烟后立即报警,消防员从烈焰中救出了奄奄一息的秦莫。
与此同时,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内。林雪音指尖轻点,关掉了手机上的新闻推送。
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许沉拉开车门,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可可递到她面前。
她的手指微微一顿。
许沉的声音很轻:要去看看他吗
没兴趣。
二十一.
当精神病院的樱花开到第三个年头时,新来的护士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
秦先生,您妻子今天……还是不来吗
秦莫坐在花园的樱花树下,修长的手指正将白色花瓣一点点拼凑成人的形状。
听到问话,他缓缓抬头,清俊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她还在生我的气。他轻声说着,指尖抚过花瓣拼成的纤细脖颈。
左手绷带渗出的血迹已经干涸,秦莫浑然不觉,反而靠近那个脆弱的花瓣人偶低语。
你看,这里要有一颗痣,红色的。
护士犹豫了一下:为什么一定要有一颗痣呢
因为是活的。他盯着指尖的血迹,呢喃着:它会疼……
午后,秦莫又开始作画。
我的妻子叫暖暖。他一边涂抹颜料一边对空气介绍,病号服上沾满油彩。
她还有个名字,叫林雪音。她很美,你看,就像这样……
画笔在纸上疯狂摩擦,却始终画不出那颗痣的弧度。画架旁堆着无数张废弃的画稿,每一张都是同一个女子的脸,右边锁骨上留着被橡皮擦破的痕迹。
秦先生,该吃药了。护士端着药盘走来。
等等!秦莫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