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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孩子的眼皮:你本是天命卦师,动了凡心便要受凡劫。如今灵胎落地,这一劫也算......
不算!
我猛地抬头。
我三年阳寿换的灵胎本该是悬壶济世的医星转世,不该被冻成一团,更不该连个正经牌位都没有,这不是劫,是他欠这孩子的。
我抱着孩子连夜回山,在后山百年银杏下挖了个浅坑,坑底铺着我亲手绣的平安符。
那是本该在他满月时戴上的东西,如今却成了入土的陪葬。
晨光漫过山顶时,师傅捧着吃食来寻我。
昨夜观星,你命盘的情丝已断。如今闹到这步田地,真要再下山
姓齐那小子的气运三年前就到头了,如果不是你时时刻刻给他铺路,他怎么会有今天的成就,如今不过是现世报。
抚摸上昨晚我亲手给孩子墓碑刻上的清念二字。
我知道,但我要让他亲眼看看自己报应降临。
等我讨回公道,自会永远留在道馆,陪着您和孩子,从此青灯古佛,再不入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