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天坛地砖,看见这些纹路了吗正是时空裂隙的具象化,萧昭宁用了十年,把楚宫建成了个巨大的巫术阵。
远处传来钟响,祭天盛典结束的信号。楚墨望着嬴玄嚣离去的方向,他的背影挺直如剑,却让她想起前世在毒枭老巢看见的场景——那个戴着玄鸟面具的男人,站在刻满星图的祭坛前,对着苍虬镜低语:楚墨,这次,你逃不掉了。
该走了,巫咸提醒,郑袖芷的背后是大司马,他今晚可能会动手——
话未说完,天坛东侧突然传来喊杀声。楚墨摸向袖中柳叶刀,却被巫咸按住:别慌,是我安排的禁卫军,专门钓大司马的鱼。他摘下面具,露出半张带疤的脸,还记得前世我们学的楚歌吗唱起来,能让暗卫定位。
楚墨愣了愣,忽然用楚地调子唱起《九歌·国殇》: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苍凉的歌声在天坛回荡,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应和,正是萧氏暗卫的联络信号。郑袖芷躲在廊柱后,听着这歌声,忽然想起萧昭宁的兄长曾说过,萧氏暗卫皆能以歌传讯,用的正是《楚辞》调子。
原来你早就醒了。嬴玄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楚墨抬头,看见他站在天坛第二层栏杆旁,月光为他镀上银边,萧昭宁,不,楚墨——你比她有趣千倍,明明能杀了郑袖芷,却偏要留着她,引大司马出手。
他跃下栏杆,玄鸟腰牌与楚墨的虎符玉佩相触,蓝光大作。楚墨趁机扣住他手腕,特种兵的卸力手法让他踉跄半步,却听见他轻笑:怎么,想杀朕别忘了,你的命,和这具身体绑在一起,朕死了,你也活不成。
我没想杀你,楚墨松开手,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虎符刺青,我想让你亲眼看着,你费尽心思的苍虬计划,如何毁在自己选的‘容器’手里。她转身走向祭坛,鼎炉里的炭火即将熄灭,却在她经过时突然复燃,火星组成玄鸟展翅的形状。
嬴玄嚣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观星台密室里的苍虬镜,镜中曾映出楚墨在现代雨林的场景——她举着枪,眼中倒映着玄鸟纹的青铜碎片。原来,从三年前他启动苍虬计划的那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就开始倒转,让这个本该死在时空裂隙里的特种兵,成了他最危险的棋子。
祭天盛典结束后,楚墨回到椒房殿,在妆台暗格发现原身萧昭宁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楚墨,当你看到这行字时,我已经死了。别恨嬴玄嚣,他只是个被权力迷住眼的疯子。杀了郑袖芷,去观星台找苍虬镜,那面镜子能告诉你,为什么你的灵魂会来到这里——
字迹到此为止,墨迹晕染,显然是临死前写的。楚墨合上日记,摸向胸前的十二章纹玉佩,忽然发现玉佩背面刻着行小字:玄嚣五年六月初七,萧氏灭门,楚墨魂穿。正是她坠崖的日期。
窗外,巫咸站在宫墙上,望着观星台方向的火光——大司马的叛军果然动手了,却不知早已落入楚墨的陷阱。他摸出苍虬令,令上的符文与楚墨后颈的胎记共鸣,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那是现代世界的声音,透过时空裂隙,隐隐传来。
而在御书房,嬴玄嚣握着从郑袖芷那里搜出的苍虬镜碎片,碎片上倒映出楚墨的脸,时而现代,时而古代,像时空在她身上不断重叠。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楚墨,你以为自己是棋手不,你只是朕棋盘上,最锋利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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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虎符迷踪
椒房殿的烛火在寅时三刻突然熄灭,楚墨摸向枕下的柳叶刀,指尖触到张薄如蝉翼的纸条——是巫咸惯用的密信,用醋写在萱草纸上,火烤即显:子时三刻,萧氏祠堂,虎符共鸣。
她摸了摸腕间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像在回应某种召唤。原身记忆里,萧氏祠堂在后宫最深处,外墙爬满薜荔,自从萧氏灭门后,便成了忌讳之地,连宫人都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