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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的距离,我也能感觉到他嘴角扬起的冷笑。

    他举起右手,缓缓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无声地说:游戏继续。

    我猛地从病床上挣扎起来,扯断了手腕上的约束带。林远和警察还未来得及反应,我已经冲到窗前——但路灯下的黑影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地惨白的灯光。

    程默!林远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你冷静点!

    你看到了吗我死死盯着窗外,他就在那里!他刚刚——

    监控确实拍到了。年轻警察皱眉看着对讲机,但奇怪的是,医院前后门的摄像头都没拍到任何人离开。

    我的指尖发冷。Shadow不仅仅是一个人格,他似乎能真正地脱离我的身体行动。这不可能……除非我的大脑已经彻底崩溃,连现实和幻觉都分不清了。

    林远示意警察先出去,然后压低声音:默哥,你听我说。你母亲当年的案子……有些细节不对劲。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泛黄的档案。我一眼认出那是母亲的案件编号,但厚度是官方报告的三倍有余。

    法医重新鉴定过,林远翻到一页血迹斑斑的笔记,你母亲身上的刀伤有两种不同力道——一种是致命伤,另一种是……事后的追加伤害。

    我的呼吸停滞了。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一条被惊醒的毒蛇。

    什么意思

    意思是,林远的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当年可能有两个凶手。而那个追加伤口的手法……他指了指我口袋里的折刀,和最近几起命案完全一致。

    凌晨三点十七分,医院的警报突然响起。

    我从浅眠中惊醒,发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锁死。走廊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映出一个缓缓逼近的黑影——鸭舌帽,黑口罩,手里反握着一把手术刀。

    Shadow。

    他停在门前,歪头打量着我,眼神既熟悉又陌生。然后他举起左手,在玻璃上画了一个倒五角星——和工厂墙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终于想起来了他的声音隔着门缝传来,像是从我的颅骨内侧直接响起,那天晚上,妈妈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记忆的闸门轰然崩塌。十岁那晚,衣柜里的我不止是目击者——当歹徒离开后,是我拿起厨房的刀,在已经断气的母亲身上又补了十三刀。因为Shadow说这样才能确保恶魔不会回来。

    不……我捂住耳朵,但那个声音如附骨之疽。

    你以为分裂出我就能摆脱罪恶感Shadow的冷笑突然变成怒吼,现在该轮到苏雨晴了!就像当年那个总来借糖的邻居阿姨——

    他的话戛然而止。走廊尽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林远带着警察冲了过来。Shadow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转身消失在消防通道的黑暗里。

    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留在玻璃上的血字:

    下一个是谁10.15见。

    10月14日,23:47。距离那个诅咒般的日期只剩十三分钟。

    我站在母亲旧居的儿童房里,月光透过当年躲藏的衣柜缝隙,在地板上切割出相同的条纹。林远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从警局偷来的证物袋——里面是当年凶手使用的刀具。

    检测结果出来了。他的声音干涩,刀柄上有两组指纹。一组属于已处决的凶手,另一组...

    是我。我接上他的话,指尖抚过衣柜内壁。那里有用指甲刻出的歪斜字迹:Shadow和我玩游戏。

    突然,整面衣柜门板轰然倒塌。尘封二十年的夹层里,滚出一个生锈的糖果盒。盒子里蜷缩着一具老鼠干尸,脖子上系着白裙碎片,旁边是张泛黄的照片:十岁的我站在血泊中微笑,身后是母亲残缺的尸体。

    这不是记忆扭曲...我双腿发软,是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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