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司合作。

    我扫了一眼合同内容，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这个项目风险太大，投资回报率太低，我们不会接。

    我知道，所以我把利润分成改成了三七，你们七。

    我猛地抬头看她：你疯了这种条件你们公司根本赚不到钱。

    没关系。

    她笑了笑，那笑容让我想起七年前在大学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只要能和你合作，亏钱我也愿意。

    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色，突然意识到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林总了。

    她的手指轻轻颤抖，眼泪又不自觉地蓄满眼眶：

    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别离开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合上文件夹：太迟了，语若。

    不迟！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

    但是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想起七年来无数个被她忽视的日夜。

    想起民政局门口那五个小时，却又远不止五个小时的等待。

    想起她朋友圈里那些刺眼的照片。

    一阵沉默后，我还是摇了摇头：

    我有了新的生活，你也该放下了。

    她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样：

    是……是有新人了吗

    我没有回答，但这个沉默似乎让她明白了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站起身：我送你出去吧。

    走到电梯口时，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陪我吃顿饭，就当是告别，好吗

    我看着她哀求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顿饭吃得很安静。

    她点了所有我爱吃的菜，却几乎没动筷子。

    也是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她记得我喜欢吃什么。

    那那些常常打包吃了会过敏的剩菜给我时的日子，就显得更为可恶了。

    直到服务员送上甜点时，林语若突然开口：

    时安，如果我现在重新追求你，还有机会吗

    我放下勺子，看着她期待又害怕的眼神：

    语若，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粘回去，裂痕也永远都在。

    她的眼泪再次涌出来，但这次她没有擦，只是任由它们流下：

    好，我明白了。

    送她到停车场时，她突然转身抱住我。

    这个拥抱很轻，像一片羽毛落在肩上，又很快被风吹走。

    她松开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再见，时安。这次……换我来等你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缓缓驶出停车场，消失在街角。

    阳光依然明媚，微风依旧温柔，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抽屉，取出那张一直放在最里面的照片——

    大学毕业那天，我和她在樱花树下的合影。

    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开心，眼睛里盛满了星光。

    我轻轻摩挲了一下照片，然后把它放进了碎纸机，亲手粉碎了我年少时所有有关爱情的青春幻想。

    08

    两年后，我在行业峰会上再次听到了林语若的消息。

    听说林氏集团要破产了同行的陈总监递给我一杯香槟，他们那个宁总监之前卷款跑路，把公司账目搞得一团糟。

    这个林总也不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好好一副牌打稀巴烂。

    我